兰司面色平静地否认，“没有。”
“那怎
会把你关进地库？”邢广霆又问。
兰司对答如流，“
给林少爷在新婚当晚送
副催化剂，把人弄晕，办件错事。”
姚洲对下属贯赏罚分明，兰司说得有理有据。然而邢广霆听后反常地笑，说，“兰司，你从小就这样，遇事喜欢逞强。姚洲对你
身份早有疑心，今晚跟要人来。”
兰司愣，抬眸，问，“要谁？”
姚洲勾勾唇角，说，“小少爷，还是给个封口费吧。”
说完，不等林恩反应，他捏住他细嫩脸颊，将个吻印在他唇上-
这个深夜不成眠人并不止姚洲和林恩，在东西两区交界处间酒店里，穿着便装兰司用张黑卡刷开高级会员包间。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烟草味，是帕德龙雪茄余香。包间不算大，但装饰极其奢华，几名保镖负手站在角落阴影里，收敛着信息素，窗边有个身量高大男人正在吸雪茄。
兰司走到对方身后，叫声“邢先生”。
后，转过身去，两手胡乱地去摸姚洲，摸他肩膀、摸他背脊，好像只想确定他是完好无损。
姚洲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林恩反应也令他有些没想到。
原本被黑雾笼罩着、血腥弥漫着，阴森森段陈年旧事，因为林恩毫无章法抚摸，忽然变得没那压抑冷峭。
姚洲握住林恩抚上自己肩膀只手，淡淡笑道，“小少爷，身上还有几道疤，也想摸摸吗？”
他玩笑口吻很明显，林恩定住不动，在黑暗中与他对视。半晌，林恩开口道，低低声音里有股少见怒意，“那人是个疯子吧”，继而又问，“他已经死吗？”
邢广霆指间夹着雪茄，烧出肉桂味烟雾迎面袭来，兰司侧脸颊被他轻抚下。
邢广霆接着说，“要你。”
兰司定住，脑子里帧帧闪回着几个小时前那些画面。
今晚宴会人多眼杂，他和高泽
男人回过身，正是几个小时前刚送走姚洲行人邢广霆。
“来。”邢广霆应声，又说，“坐吧。”
兰司挺拔不动，说，“没事，陪您站会儿。”
于是两人起望着窗外，不远处有条铁轨，正是东西两区分界线。深夜没有列车通行，只余沿途灯火蜿蜒向远处。
邢广霆先问兰司，“姚洲对你起疑吗？”
姚洲轻描淡写地带过，“六年前死。”
林恩还在情绪余震之下，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不忍心再问。
他缓缓吐口气，脸上现出内疚神色，对姚洲说，“对不起，不该问。但是你放心，听到每句话都不会向别人提起。”
姚洲以单边手肘撑起上身，盯着脸认真林恩。
在尔虞诈环境里陷得太久，姚洲听过话虚虚实实，脑子里都要过滤遍。唯独林恩这份保证，单纯得像是经不起推敲，却又无端地有种力量，舒缓清净，从心头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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