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宁拉开距离后,梁行野盯着他,池宁眼睛睁得很大,圆溜溜,眼神像山间月夜下淌过青石泉水,干净,澄澈得能望到底。
梁行野顿时有种拳打到棉花上无力感,他经历过无数比这更棘手情况,现在却无从下手,因为池宁纯粹出于好意,只是方法太过荒唐。
梁行野缓和情绪,心想,不必过于介怀,毕竟池宁是个小动物,什也不懂。但该划界限还是得划。
梁行野说:“池宁,知道你出于好意,但并不需要。受伤,会去找医生治疗。”
“这次就算,”为杜绝此类情况再次发生,梁行野故意吓他,“脾气不太好,如果你以后再舔,或者再对做出其他什奇怪行为,
不该出现画面跟雪崩似,在梁行野脑海里迅猛奔涌。他看眼时间,八点半,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将近九点,池宁才醒,他打个哈欠,埋进被子里蹭脸。梁行野拿开被子,池宁顺势仰头,眼神还不怎清明。
梁行野:“池宁,怎跟你说?”
池宁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迷迷瞪瞪,艰难开口:“怎……怎……”
梁行野难以启齿:“昨晚为什又舔?”
翌日早,梁行野准时醒过来。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bao雨。雨噼里啪啦击打窗户,混杂着呼啸风声,充斥在静谧卧室。
刚睁开眼人没彻底清醒,梁行野躺在床上,有种今夕是何夕茫然。他盖住眼睛缓会儿,靠着床背坐起来。
卧室很黑,外面不像早晨,倒像是傍晚。梁行野听会儿风雨声,感觉浑身舒畅,伸个懒腰,手好像碰到什东西,他扭头看见池宁,才记起昨天收留条人鱼。
池宁睡相不好,鱼尾重新变成腿,被子只隐约遮住大腿根,条腿绷得笔直,另条膝盖弯着,压住被子。
梁行野表情很奇怪,池宁赶紧摇头,磕磕绊绊地坦白:“……不……不是……”
他话说得太慢,梁行野截住他,“池宁,不要把你动物习性对标到身上,跟你说过,是人,不是人鱼。”
池宁盘坐在床上不敢动。
风雨声衬得卧室里无比寂静,池宁偷偷看梁行野眼,见他紧抿着唇,犹豫片刻,试探着用脚碰他小腿,喊他:“梁……”
梁行野猛地缩腿。
被子床单色灰黑,在同样昏黑环境下,衬得他腿明晃晃白。
梁行野收回目光,下床洗漱。他踩上鞋,在提溜浴袍时猛地顿住,腿不疼,应该是止痛针作用。但手臂上,掌骨处淤青竟然好大半,梁行野怔愣半晌,坐回床上叫池宁。
池宁抱着枕头缩成团,睡得很沉,梁行野快把他下巴捏红,还是叫不醒。
外面天愈来愈黑,风挤进窗户缝隙,杂乱刺耳,不远处隐约传来玻璃破碎声音。
梁行野靠着床背,脸色复杂,昨天和段沂保镖交手,除手臂,脖子也有伤,就在喉结附近。他睡觉时脱浴袍,如果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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