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察觉到
自己
表情没那
自然，重新紧张起来。
李景恪最终还是拿到池灿下午填志愿意向单，他本不会清楚这些东西，但当年许如桔考上大学，在家里捣鼓时候李景恪全程都看着。
那张薄薄单子被李景恪抖抖，发出脆生生响声，池灿垂眼看着桌子，手指互相按在
起。
“老师看过没有？”李景恪问池灿。
“看过。”
吃晚饭时候池灿往嘴里塞着食物，抬眼看着李景恪，又安心下来，感觉好许多。
整个进餐过程变得异常安静，李景恪起身去衣柜放东西，再过来坐下便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下巴，盯着池灿说道：“今天不是你风格啊，考得不是很好吗，怎不要奖励？”
池灿“嗯”声，说：“不用，都奖励过很多。”他吃得也快差不多，接着放下筷子，撇撇嘴说，“哥，
身上有点痛。”
“哪儿？”李景恪失笑，打趣地问，“你心跳现在还在跳吗？”
“哥。”池灿喊道，因为知道被疼爱着所以不自觉有恃无恐。
给你介绍生意，转钱你也收下吧，你先听说，”许如桔平和地说道，“阿奶当初住院费你不要也还不起，但后来阿奶去世这些，本就不是你个人事。”
李景恪没说话，她就当已经默认，又寒暄般转话题说道：“池灿今天出高考成绩，他上午发分数给，考得真好，你当初居然还打算不让他去上学。”
“多亏许老师。”李景恪轻笑道。
许如桔不接腔，话其实已经准备好，她“嗯”声：“马上是填志愿时候，你不要干涉池灿，让他自己选吧。”
李景恪默默，说知道。
“说什，有没有问题。”
池灿顿下，看向李景恪，“差往年录取分数线，622分去第志愿没太大问题，”他补充说，“在北京。”
“在北京。”李景恪复述着。
空气
“就是这里痛，”他煞有介事地摸摸自己胳膊，再是腰和腿，“还有这里，还有……”
“那不是你自找。”李景恪说道，把池灿顿时说得哑口无言。
池灿又羞又臊，心中依然凄然，转移话题失败。
李景恪接着便问：“下午去学校怎样，你小桔姐都打电话来问。”
“老师交待遍怎用电脑登网站，”池灿说，“哥，明天用你笔记本登吧。”
他早知道许如桔不会放心，挂完电话倒是忍俊不禁起来，似乎不介意担当这样骂名，反正已经担上很多年。
李景恪本想下车去对面买包烟，凝神停顿还是没去，心不在焉带上头盔后，他拧动把手，疾驰行驶进大道上。
池灿先到家等李景恪回来。
在等待时间里，因为不知道该干些什，脑子里思索事情好像变得更繁杂飘散，他坐在椅子上深深呼吸，竟然紧张得有点想吐。
不多时，摩托车拉风响声在门外停下，李景恪给他带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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