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出来时候,池灿正急急忙忙从衣柜那头跑过来。他杵在桌子边收捡课本,旁堆放那大袋零食和礼盒就没挪过地方,和李景恪几天前见到样子毫无变化。
“要是那天回来,跟今天会有什差别吗?”李景恪草草套灰色长袖出来,也不见冷,似笑非笑地问着池灿。
“哥,”池灿手下垫着那只黑色木质礼盒,蹙眉说,“有差别。”
“有什差别?”李景恪忽然很较真,不想
他不露声色地开口:“可能不行。”
许如桔没听出来他到底什意思,但李景恪不喜欢别人插手他事情,她确实问得太唐突。
李景恪离开后,她忧心忡忡地走进病房。
第二天到来得飞快,池灿分秒不差地自己起床出门到学校,上课听讲状态比之前好,但依旧心事重重。
他忍不住期待晚上见到李景恪,却突然丧失很多信心。
时候不至于毫无准备,”李景恪靠在墙边看着他们电梯门徐徐关上,阖阖眼,转头对许如桔说,“你真打算辞职?舍得吗?”
“医生意思是不剩多久,想先陪阿奶过完这个年,中间也有考试,和昆明那边以前老师也联系过,不是没有希望。但要说舍得吗,当然很难舍得。”
许如桔苦笑下,看着李景恪,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有事?”李景恪问道。
“不是,”许如桔犹豫着问,“是想……当年因为丁雷把这些事散播开,让你跟程言宁分手,既然已经分手这多年,不想复合,也没有其他个合适吗?”
因为池灿是表里不暗度陈仓“好孩子”和“好弟弟”,蒙骗其余所有人眼睛,而他哥哥只会比他自己更早看清。所以李景恪像个没有欲望人,池灿被抚慰时,感觉沉沦只有自己,李景恪并没有那需要他,也许顺势而为时候更多。
天蒙蒙黑之际,放学到大坡下,池灿看见没有亮灯屋子又悄然失落,不知道今晚等待时间会长还是短。
但拧开走廊这头门,踏进屋子,厕所里哗啦啦水声令池灿怔愣在原地。
他很轻地合上门,打开灯,看见腾腾热气从木门板缝隙里缕缕飘出来,而仅仅这些,就轻而易举地填满池灿丧气整天心中空茫。
里面水声逐渐停,池灿站在外面,望着几天来从没整理过混乱屋子,才登时回神。
李景恪愣,扯扯嘴角笑声,说:“这话你站门口离远点说,别被听见。”
“没有不是更好,”他又说,“谈恋爱费钱又费事,麻烦透顶。”
许如桔回想着方才罗杰有意无意问过话,心下跟着浮动焦灼起来,有些疑虑好像并非全无依据、空穴来风。可她不愿意相信。
“是因为池灿吗?”许如桔试探地问道,“那等他明年上半年高考完,以后去上大学,总可以。”
李景恪抬眼看向许如桔,眉骨跟着抬起,显出道锋利冷峻弧度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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