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不希望来什就越会发生,池灿手臂上被扎过针那圈微微发红,虽然没别反应,但依然是过敏,只有稀释过后分四针打才行,差不多要两个小时才能打完。
池灿跟着护士垂头丧气地往诊所小隔间里去,护士阿姨经过李景恪时说明下情况,李景恪点头,跟
离他们最近卫生所在古城西门那头,卫生所门庭简陋,只有两个人值夜班,但总算能稍稍安心点,李景恪带着池灿走进看诊窄门里。
池灿被大鹅咬地方在手上,口子很深但还不用缝针,家禽类咬也不用打狂犬,否则得去市区医院才有得打。值班护士给他看看,说清下创,建议打针破伤风。
李景恪全程就靠站在柜台旁看着,池灿蔫蔫,总感觉李景恪在看他笑话,刚刚这护士阿姨听见李景恪说是被鹅咬,好像也想笑样。
“你这个伤口是不是拿东西捂过,脏东西闷在里面,”护士阿姨啧两声,顺口唠叨道,“表皮都泡发,再久点真感染。”
池灿乞求她能少说两句,心里瑟瑟发抖,不敢去看李景恪。
已经沾在指甲盖上,他拧着眉只瞥眼,就找到创口贴粘合处试着撕开,池灿紧张地动动。
“你最好老实点,”李景恪捏着他手腕按住,说,“下午去哪里,出什事,怎把手弄破,”他神情忽然冷淡下来,“最好也别让发现你又撒谎。”
带血创口贴被撕下来,池灿疼得时间说不出话,他食指和中指两边都破皮,有块地方伤口被啄得格外深,红肿发炎,肉里还沾着泥土,此刻看才显出严重。
池灿张张嘴,看着自己手也有些害怕,低声说:“被杨钧家大鹅给咬。”
李景恪缓缓看向他,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打吧。”李景恪拿着单子去隔壁交费。
清完创后,池灿手腕上先扎针皮试,所有痛都还是次要,更怕是过敏,进口破伤风免疫蛋白球镇上卫生所和医院时半会大概都没有,还得去跑市区里问,脱敏治疗也有得折腾。
池灿怕耽误太久时间,李景恪会更不高兴。
他规矩地坐在李景恪旁边凳子上,无聊等待半小时里兀自瞥着玻璃门外发呆,晚上降温冷冷,没什人,诊所里充斥着药味,没有别声音,有些煎熬。
这期间李景恪没理他,只看过遍他左手伤口,时间到让池灿去叫护士。
池灿下急,蹙着眉头以求证明自己没撒谎,喊道:“真!是大鹅咬,你可以打电话去问杨钧……”
“被咬你还怕被人看见?”李景恪说,“怕吃你啊?”
“……”池灿不知道该怎辩,张口听着像“唔”声。
李景恪站起身,他是生气,但更不知道该不该笑。
他转过身拎上钥匙,回头看着池灿呆呆维持着姿势不动样子,可怜又滑稽。李景恪终究忍不住嗤笑声,没好气道:“起来,去社区医院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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