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高三要毕业,跟你们班主任张老师聊过,凭你成绩去国外顶尖学校很轻松,”何瑜踱着步,手扶在桌上,眼神稍显柔和下来,“前途是每个人自己事,这是你前途,不靠关系和后门能拼搏前途。们家不是普通人家,享受得更多,将来必须要承担责任也多。不论你恨不恨这个妈妈,都必须这做。”
不过他们直是谈判姿态。
顾飒明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就是这些话,他看何瑜好会儿,平淡地说:“如果不呢?”
何瑜面色陡然僵住:“洺洺,你就非得跟作对吗?找你十三年啊,妈妈这辈子全都是为你,你到底中祁念什邪啊,啊?!”
“好啊,好啊——”她布满血丝眼睛又红,却克制住情绪,冷声说,“你不是想知道祁念身世,告诉你。”
顾飒明听着听筒里呼吸声,知道目已经达成,他垂眼,亲自把绝望刻画得更深,幽幽开口道:“父亲,何况利益交换和值不值得都是相互。”
别墅里没有人再回来过,祁念已经在床上翻个身,没醒,因为鼻子呼吸不畅,只能微微张着嘴,透着青色血管眼皮下偶尔动动。
他看起来不安且脆弱,之前直不肯闭眼,这会儿累极也没睡得多沉。
顾飒明扯条毯子给祁念盖上,又在床边坐很久,他给祁念留张两个小时后会回来字条,便出门。
顾飒明再次见到何瑜是在那天下午六点过后,在祁氏集团总部大楼第二十五层。
顾飒明闻言恍惚瞬。
他已经在祁念绝不主动说出口秘密里,得知自己亲生母亲是个多可怕歹毒女人。
顾飒明何其聪明,刚刚何瑜话里威胁、逼迫、利诱,然而还包括着确实存在母爱,他都听见。
“你妈也被蒙在鼓里十几年啊,几个月前才知道祁念是你爸在外面私生子,是你同父异母亲弟弟,是小三儿子”何瑜咬牙切齿道。
接着她闭上眼,省略掉不必要详说部分,直达主题:“他亲生母亲被偷偷送到国外生活十几年,几天前死在温哥华。祁念跟祁文至去那几天,就是去见最后面——”她坐在沙发椅上,不疾不徐地继续,“但他们没见到。因为
詹秘书按常规上两杯水,便战战兢兢地退出去。
还是沉默,长久沉默,换个灯光更充沛,视野更开阔地方沉默。
顾飒明只简单穿件黑色外套,通身寒气,深刻眉眼凛然,站在离宽大办公桌还有个手臂距离地方,眼前桌上茶杯里热气袅袅,却缓解不任何点冷意。
何瑜拧着眉起身经过他,走到墙边将室内温度调高。
她重新面对着自己儿子,经过下午煎熬和冷静,给出陈述句结论:“飒明,你不可能和祁念在起,没有可能。就连祁文至,包括你养父母,要是知道也不会同意,没有父母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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