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很不好意思。
江知颂属于那种天之骄子,直特别优秀,是谁见都会夸声程度,那张脸长得也很绝。
要是在封建社会,气质简直是太子般存在。
这样人,却在给他抠艳俗指甲油。
那是季衍第次感受到“温柔”具象存在。
都不认真,江知颂也不会不耐烦。
季衍自己是急性子人,所以对江知颂耐心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高中有次,他放假时和班主任安排学习小组出去玩。
季衍玩大冒险输,许安嘉不怀好意地拿出瓶指甲油,要给他涂,季衍本来想翻脸,又怕被说玩不起,于是咬牙忍。
指甲全是很俗桃粉色,还带着布灵布灵闪粉,季衍觉得看眼就会短命十年。
但现在,江知颂会骗他,会拿他当挡箭牌,还会因为许安嘉对他生气。
在江知颂温柔之下,季衍探到锋芒,他很不适应,不能说不舒服,就是有些措不及防。
季衍想半天,心脏开始突突地跳,下意识觉得不能再想下去,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头睡觉。
那时江知颂刚好参加完数学竞赛培训,来接他回家。季衍来不及抠,把手藏在背后,还是被江知颂发现。
江知颂什都没说,把桃粉色握在手里往车边走,给季衍开车门,然后坐到他旁边,手托着他手心,手给他撕干掉指甲油。
许安嘉大概是在路边摊上随手买指甲油,质量不行,不太好撕。
江知颂低垂着眉眼,抓着他手,将斑驳指甲表面点点清理干净。
清理时候,江知颂脸颊上蹭到闪粉,道细长痕迹,从鼻梁蔓延到下颌。夕阳透过车窗照射进来,给他整个人打上层朦胧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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