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有年夏天，两家人
起去山上避暑，他偷偷跑去玩水，江知颂因为救他差点被淹死，呛
水脸和嘴唇都泛着白，还在帮他擦眼泪，哄着他让他不要哭。
上学
时候他成绩不好，江知颂每天都给他补习。
有些知识点季衍怎
都听不懂，但只要他想听，江知颂就会遍遍地讲。就算他时不时在做小动作，看上去点
江知颂故意压着声音时候，低音炮就带点压迫感。
季衍望着江知颂，觉得之前诡异气氛又卷土重来。
季衍“啪”地下打掉江知颂手，顺手用被子压住他，有点气急败坏：“
说你烦你就烦，没有为什。”
江知颂也不挣扎，就躺在那任季衍压着，季衍怕把他闷死，掀开被子，对江知颂说：“江知颂，你最近脾气变得很坏。”
江知颂瞬不瞬地看着季衍，应道：“以前脾气也不算好，只是没让你看见。”
“下午没事，想看你什时候能睡醒。”江知颂说。
季衍翻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过会儿，干脆用被子蒙住头。
在里面憋久很难受，季衍隔着被子踹江知颂脚，然后钻出来，说：“江知颂你好烦。”
江知颂像是有点疑惑，问：“为什觉得烦，以前不是也会这样吗？”
季衍回答不出来。
说江知颂眼神凶，但感觉说出来总有点不对劲。
好像又不是眼神，具体是什，季衍也搞不清。
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说话。
季衍往被子里钻，对江知颂说：“你今天没事吗？有点困，想睡会儿。”
江知颂上午本来就没安排，又把下午事往后推天，今天天都很空。
季衍点都不信，他懒得和江知颂争，把江知颂推搡回他自己房间。
季衍在床上躺很久，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睁开眼睛愣会神。
江知颂变。
季衍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这点。
江知颂以前对他真特别温柔，还特别有耐心，从来不会发脾气。
江知颂以前真很无聊，没事时候看他睡觉都能看半天。
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季衍此刻就觉得不自在。
季衍直不说话，江知颂低下头，握住季衍手，有下没下地拨弄他手指。
季衍手指很好看，白皙修长，曲起来时候骨节分明。
江知颂直在碰他食指，冷不丁攥进手心，然后身体前倾，盯着季衍又问遍：“阿衍，为什啊？”
他见季衍有点闪躲意思，没说什，俯下身给他掖掖被子。
江知颂身上有很清新干净冷杉气息，是他惯用那款香水，离得近，整个人就像浸进去。
这个味道季衍特别熟悉，但他忽然觉得这味变得极具侵略性，偷摸着用被子压住鼻子，又闭上眼睛。
等半天，季衍都没听过关门声，偷偷睁开眼睛，发现江知颂动不动地坐在床边，正盯着他看。
季衍问：“你干嘛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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