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归晚捂着鼻子摇头,“被热气熏到。”
杜之年将信将疑,满怀罪恶感地吃几口,发现沈归晚没有再打喷嚏,才安心涮起火锅。
这顿饭杜之年吃得尽兴,但沈归晚只动几下筷子。
他吃得很少,除杜之年夹给他肉之外,真就只吃小白菜。
“没胃口?”杜之年皱起眉,摸摸沈归晚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在服务员第三次路过他们身旁,他终于接受这个事实,抬起手拦住人,把勾画好菜单递过去。
“这就够吗?不多吃点?”杜之年有些苦恼地问沈归晚。
沈归晚点点头,却有意无意地错开和杜之年对视目光。
二十分钟后火锅端上桌,鲜甜浓稠汤汁汩汩冒着热气,花胶和白嫩鸡肉在锅里翻滚。
杜之年给沈归晚盛碗,自己夹块鸡肉尝口,觉得味道有些微妙,又去调碟蘸料。
,觉得自己心里某个糟糕开关被打开。
他艰难挣扎半秒,当即刷卡付钱,然后牵着背后拖两个鹿角沈归晚去打边炉。
圣诞节情侣扎堆约会,到处都排起长队,杜之年提前预定位置,到门外时看着排在门口人群,不由得暗自庆幸。
这家港式茶餐厅装潢复古,但为迎合商场节日策划,广播单曲循环播放着某首圣诞歌,来来往往穿梭在各个座位之间服务员头顶红色圣诞帽。
店里坐着全是出来约会情侣和带着孩子出来玩夫妻,偶尔能看到三五个凑在桌吃饭年轻人,沈归晚和杜之年两个人坐在起,看着倒也不显得突兀。
沈归晚摇摇头,“没事,只是有点累。”
自从受伤之后,沈归晚胃口变得非常差,即使是什都没有放白粥,他也常常只吃两口就不动。
杜之年起初以为是伤口疼原因,可现在伤口拆线,沈归晚状态看着还是不对劲。
“还是晚饭不合胃口?”杜之年继续问到。
“不是。”沈归晚再
白瓷蘸料碟里辣椒堆出个小尖角,颜色鲜红辣椒碎和白色籽起泡在酱油里,看得人舌尖发麻。
沈归晚瞥眼,锅里蒸腾起热气正好吹到脸上,鼻子泛起阵痒。
他连忙低下头,捂着嘴打个喷嚏。
沈归晚动静不小,杜之年被吓跳。
他惊恐地问:“沈归晚,你连看眼辣椒都会被呛到吗?”
“吃花胶鸡怎样?给你补补。”杜之年翻着菜单,勾着自己喜欢吃东西。
他还记着沈归晚上次被鸳鸯锅呛得直打喷嚏样子,无辣不欢人这次忍痛退让,没有再让大病初愈情人面对锅翻滚着呛人辣椒红油火锅。
杜之年在菜单上勾勾画画完,连笔带纸起递给坐在对面沈归晚,“想吃什自己勾。”
沈归晚接过来,举着菜单看好会,在小白菜面前打个勾就还给杜之年。
杜之年看看被勾起来小白菜,又望眼沈归晚,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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