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杜之年再次低声轻唤沈归晚名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归晚,似笑非笑地问:“你要不要做情人?”
杜之年关上因,bao力再次弹开房门,走到病床边轻轻碰下沈归晚额头,“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归晚抬头望着他,随后沉默地摇摇头。
杜之年知道他向来不配合,但秉承医生职业道德,他重新检查沈归晚头上伤口,发现缝合地方有轻微渗血。
渗血不严重,甚至不需要处理,只是伤口拆线时间又要往后推迟几天。
杜之年把结果告诉沈归晚,对方安静地听着,用很轻声音说声:“谢谢。”
刚恢复好,过来帮他拆线。”
他站在男人身侧,微微侧过头,低声道:“医院人多嘴杂,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添油加醋往外面乱说什,到时候被牵扯可是你。”
“之前是停卡禁足,接下来就不知道是什,好自为之。”
杜之年话像是警告,又似乎只是好意提醒,男人脸色骤变,想发作又不敢和杜之年硬碰,只能咬牙道:“知道。”
他瞪眼沈归晚,目光凶恶,但沈归晚在杜之年进来后就直低着头,根本没注意到那杀人般目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杜之年觉得沈归晚那声“谢谢”不像之前那冰冷苍白,语气温和不少,甚至有丝示弱味道。
杜之年觉得新奇,想仔细瞧瞧沈归晚表情,但沈归晚再次移开视线。
病房外传来匆忙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消失。
沈归晚望着窗外,干净漂亮眼里映着树枝影子。
他不说话时看不出拒人千里冷淡,眉眼温润,如果头上没有那道狰狞伤口,倒是副赏心悦目画面。
男人碰软钉子,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杜之年瞧着他无能狂怒模样,冷冷地讪笑声。
不速之客离去让病房气氛稍稍缓和些。
沈归晚低垂着头靠在枕头上,被阴影遮挡眼神晦暗不明,杜之年想和他说话,却看到他肩膀微不可察地动下。
那动作很细微,像紧绷绳索忽然松开样,有几分如释重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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