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山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递给服务员,没过会儿便从外面抱来打啤酒砰放在桌上,服务员拿起挂在腰带上起子,扫他们眼,“开几瓶?”
“全开。”
胡玉山率先端着酒瓶,咕咚咕咚往下灌,吓得林川眼都不敢眨。付止桉斯文多,他把啤酒杯杯倒好,把不太满那杯递给迟喻。酒过三巡,豪情壮志胡玉山已经抱着林川胳膊直叫妈,脸上泛起不自然红晕。林川撑着脑袋边骂边笑,时不时还往胡玉山脸上扇巴掌,趁着人家不清醒时候报仇雪恨。
迟喻酒量显然不太好,但酒品却算上优秀,喝完酒不哭不闹,坐在位置上双手捧着脸个劲儿傻笑。付止桉把杯子里酒喝完,转过头对上迟喻目光,视线往下挪,是少年殷红柔软嘴唇。
“困?”付止桉挑眉问他,不过林川和胡玉山实在太闹腾,迟喻还是呆愣愣笑,没有听见付止桉话。付止桉倾**,凑到迟喻耳边重新说:“是不是困?”
厚摞卷子,朝女生伸过手,但她却没接。
“只有上面几张是……”女生颤巍巍伸出手,拿走放在最上面几张。
接下来十几分钟,付止桉拿着手中卷子,用着恰到好处声音念着每张卷子上名字,顺便为他们大致估个分。等到手中卷子发完,付止桉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糖纸张张捡起,重新放在身侧桌子空抽屉里。
做完这些,男生趴在桌子上,整张脸都埋在臂弯里,长出口气,声音很轻,带着颤抖和疲惫。
后面形容词是王霄自己加上,在迟喻临走前两天,他用光买雷神手办预算,在学校隔壁大排档定桌菜,为给迟喻办场欢送会。王霄在那天不禁庆幸迟喻脾气怪异,让他没几个朋友,加上他们夫夫俩也就五个人。
湿热气息喷在颈边,迟喻痒缩缩脖子,但还是听话点点头。
“要不要回家?”付止桉接着说,迟喻又点点头。大概是从没见过这听话迟喻,付止桉偏偏头,嘴唇擦过迟喻滚烫耳垂,顿顿,说:“喜欢吗。”
付止桉在等他点头,可迟喻却猛地站起身,把刚刚坐着凳子推到旁又缓缓蹲**。迟喻仰
“这辈子这大手笔可能就这次。”王霄端起塑料杯,将里面雪碧饮而尽,才接着说:“哥们儿们放开吃。”
迟喻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转身时候才发觉付止桉今天和他穿外套近乎样,黑色羊绒大衣还有浅灰色线衫。付止桉猛地回头,对上迟喻打量目光,原以为他会和往常样皱着眉扭过脸。
但他眉眼软,咧着嘴冲付止桉笑笑,眼尾睫毛长长耷拉着。
胡玉山完全没注意到这边氛围,他喝两口雪碧搁下杯子,边叫着服务员边说:“多大人还他妈喝雪碧,不怕杀精啊。”
“杀精是可乐吧。”林川吐掉鸡骨头,含糊不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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