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意唇角溢出
丝血迹。
见舟生前修为就极高，死后保留
大半部分，又加上他身边数千怨魂，很是难缠。
秦东意碍着龙息反噬，无法全力应战，开始还能应付，但时间长，纵使是他，拿剑
手也有些许颤抖。
“看在元镜份上，今日
不动你们清阳山人，但那……”
见舟话音顿住。
秦东意没回答他话。
青色剑光划破那些黑雾，但它们很快就会重新汇聚成形。
“他直在骗你。”
“曾经那些都是假，都是演给你看。”
“他杀崇桦掌门，数百年来身上性命无数，疏月君，你还要护着他？”
灵力相碰声音不断响起，燎鸯不敢看，只知道低头护着楼画，时不时抬手擦擦眼泪。
过会儿，她听见耳边依稀有个声音在唤她：
“丫头，丫头！”
那声音听着像十五六岁少年，燎鸯愣下，抬眼看看，却并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
“别找，你看不见。丫头，借你点灵力用用，爷爷帮你收拾那个白毛小子。”
声音回荡在幻境中，随后便是死般沉默。
她倔强地用自己瘦小身体护在楼画身前，闭上眼睛。
过会儿，她听见秦东意脚步声，察觉到他抬手动作，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下。
但预想中痛感并没有到来，那人只是轻轻摸下她头。
秦东意没什
表情，他安抚似摸摸小姑娘头发，随后转身，青色灵流渐起。
秦东意微微愣，下瞬，他身后突然出现道莹白光芒。
在触碰到光芒瞬间，那些黑雾顿时尖叫着消散，他耳边那些聒噪质问也戛然而止，对面见舟更是愣。
秦东意脱力般跌跪在地，全凭清寒撑着才没有倒下去。
他回头看眼。
那些光芒来源是个浑身白光人形。他看不清那人长相，但那人散发出气息，却和他体内
怨魂声音缠绕在秦东意耳边，试图动摇他心绪。
但他知道，他不能退。
他身后有两个无辜孩子，还有楼画。
可能楼画身上是有很多人命和罪孽。
他可能是该死，但不应该是因为这种事，至少他不该在这里，为别人犯错付出代价。
“你才多大年纪，怎就成爷爷？”燎鸯抽抽搭搭，但没跟他计较这些：
“要怎借你？”
应龙：“把你灵力输给你家主人就好。”
那边，秦东意正对付那些源源不断黑雾，同时，见舟也在不断向他发起攻击。
“看见这些怨魂吗，那都是玉骨教地宫枉死性命。你保护那个孽种，谁又为他们伸张正义？亏得你还出自清阳山，竟连这点道理都参不透。”
清寒出鞘，森白剑刃映着见舟身影，算是摆明他态度。
秦东意沉声道：
“早听闻前辈修为高强剑法卓绝，今日能与前辈对阵，是晚辈之幸。”
见舟冷哼声，连带着四周环境也破碎殆尽。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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