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小姑娘微微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后退步,随后跑过去挡在楼画身前,用自己单薄身躯护住他。
她瞪大眼睛看看秦东意,又看看见舟,不解地问:
“承认你说是有道理,但家主人又做错什?这些人又不是他抓来,凭什要他偿还!”
燎鸯想想见舟对楼画指控,声音中带哭腔:
“你口口声声说那多人为他而死,口口声声说他生来有罪,但他能选择吗?他出生之前,有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他自己想背负这些吗,是他想当个不人不妖怪物吗?!!”
吓得躲在秦东意身后捂住眼。
见舟见此,冷哼声,话中皆是残忍:
“这里情况在玉骨教总坛随处可见,甚至只是冰山角。那里有数以千计人和妖,他们每天都要被迫与外族交合,几千个母体中,半人在未受孕或者孕期就丢性命,剩下人里再有半怀着死胎。而就算成功把腹中孩子生下来,也有相当部分胎儿是连形状都看不清怪物。那些怪物又有什用?烧炼成药,喂给下批母体,提高生产成功率。而这非人计划最终目,就是他。”
见舟抬手,指着墙边楼画,直直看向秦东意:
“你知不知道,他这样个成功品诞生,背后要死多少人,又要折磨多少人,有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痛不欲生?在他出生前就有无数人为他而死,他生来就带着罪孽,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谁知道背后策划这切人是不是要拿他做些更加丧尽天良事,谁知道以后又要因为他死多少人,你又有什资格来替那些无辜亡魂说出句,命无贵贱?”
在燎鸯刚认识楼画时候,主人状态比现在还要差,十天里有八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还有两天被幻觉逼到失控,好不容易见上面,他脖子上手臂上都是被自己弄出来伤。
燎鸯总在想,他这样倒不如死来轻松,但暗香谷大祭司总会把他救回来,然后哄着他喝药。
眼前这个白毛怪根本不解她家主人,又凭什把所有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燎鸯是个很爱哭小姑娘,她双眼睛都哭肿,眼泪砸到楼画脸颊上,但她还记得主人爱干净,于是伸手帮他擦掉:
“你们都说他是疯子,个个都要他死。恨死你们……是,是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今天要杀主人,就先杀!”
“如果看得没错,这杂种修为不低,但他连控制自己能力都没有,情绪极端、疯癫、易失控,天生恶种不似常人。这样人往往最容易受他人摆布。你们清阳山不是向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就真能放任这个未知数苟活于世?”
“他原本早就该死,但既然阴差阳错活到现在,又恰巧被遇见,就有义务亲手结束这个错误。”
见舟每句质问都像重锤,砸进秦东意心里。
他握紧清寒剑。
旁燎鸯注意到他动作,以为他是被见舟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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