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笼子,伸手抓住楼画衣领,将人猛地往自己这边拽。
人撞在铁质笼边,发出声闷响。结界灵流灼烧着他身体,看起来凄惨异常。
周午满是肥肉脸笑得扭曲,他重新有底气,这便嘲讽道:
“半畜生半人混蛋玩意,四不像脏东西。正道不接纳你,妖也叛你,你算个什东西,也敢跟在这里叫?”
“以前秦师兄护你,是你走大运,现在还心心念念想着他?你也不想想你自己配不配。”
他微微睁大眼睛,手握住铁笼竖杆。
灵流灼烧着他掌心,发出细微声响,他却全然感受不到痛意似,甚至眸里还闪过丝病态狂热:
“知道正道需要秦东意撑着,你们舍不得他死,也舍不得。不就是应龙髓,你让他自己来找要不就好。让见见他,三百年,好想他。”
“不可能,你这疯子!”
周午被他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后退步,抬掌向楼画击去。
抢戊炎长老寻到应龙髓,识相便快些交出来,看在你有几分交情份上,也不为难你。”
“应龙髓?”楼画轻笑声:
“抢到就是,乐意给就给,不乐意随手捏碎也是事。秦东意需要这东西救命,可不需要,就算现在清阳山掌门在这里给磕三个响头都大可以不理会,你周午又算个什东西,也配在这对趾高气昂?”
这话说得点也不客气,周午脸上肉抽搐下。
他似是气急,五官都皱在起,气急败坏道:
“叫秦师兄过来干什?用你这张不男不女脸继续惑
周午虽然看不起楼画这人,但对他能力多少有点忌惮,因此这掌用十成十力。
他以为这击多半不会中,然而令他意外是,这掌却结结实实拍在楼画胸口处。
锁链晃动,发出阵巨响。楼画脸色白,跌坐在地,呛咳间血从唇齿溢出,副重伤模样。
周午这才想起来,眼前这妖孽原本就受重伤,此时还被这多链子捆着,就是只被拔牙疯狗,根本构不成什威胁。
他看着自己掌心,再看看笼子里半死不活楼画,心中十分舒坦,胆子也大起来。
“你也有脸说?!当初秦师兄是怎对你!你又是怎对他?!弑师、叛门、屠城!你知不知道这三百年来天下人是如何指着他脊梁骨骂他?他在东荒遗迹身染龙息,被这玩意折磨三百年,而你现在却抢他救命东西不还!简直畜生!”
周午吼得义愤填膺,楼画却似是听什笑话般,乐道:
“可本来就不是人啊。不是你们说,人妖殊途?只是在做妖该做事情,你现在却用人标准来要求。贵门标准,还真是善变。”
楼画拖着他那身链子,走到牢笼边缘来。
铁链拖在地上,掀起阵刺耳声响,有血随着楼画动作淅淅沥沥落下,将地面洇出串深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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