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笑眯眯地纠正他错误,随后,他呛咳两声,抬手拭去自己唇角血迹。
他抬眼看着周午,似乎并不在意他讽刺,只问:
“师弟今日,是特意前来关心?”
他这副轻飘飘模样,令周午有种拳打在棉花上感觉,多少有些不痛快。
他冷哼声,倒也不再阴阳怪气同他客套,直接当道:
楼画坐在铁笼角落里,他身上缠十几条链子,周边也都是层叠层结界,连只虫都爬不进来,无聊得紧,为数不多乐趣便是看远处每日来往人,偶尔还能见着几个熟面孔。
正如此时,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正同巡视弟子争论周午。半晌,那弟子争论不过,不敢再拦,周午自觉扳回局,这便颇有气势地大步朝自己这边而来。
虫咬钩。
楼画心情很好,他拖着身上沉甸甸链条,站起身冲周午行礼,含笑道:
“周师弟,好久不见。”
“阿楹,怎在这晃悠?当心沾妖怪晦气,快回去吧,别让你师尊担心。”
常楹向来不大喜欢这位师叔,也怕他给师尊告状自己乱跑,于是匆匆告辞后便跑走。
周午看着常楹背影远去,脸上笑出褶子也平,这就又摆回张臭脸。
见他这是要往阵台那边去,巡视小师兄立马拦住他:
“师叔,长老有令,任何人不能靠近楼画!”
深重,为何还要囚在这里?不该当时便……”
“这可不晓得,只是个负责巡视。但之前戊炎长老来过次,好像是说他身上藏什重要东西还没交出来,所以暂且留他命。”
讲到这里,小师兄也有点不耐烦,他催促道:
“好,你快走吧,再……”
“喂,你们两个,干什呢!”
“听说你前几日
若是换副场景,温和行礼白衣美人定是道赏心悦目画面。
可惜现下他唇角染血,连带着那笑容都带着几分诡异。
周午上下打量楼画眼,对于这人现状十分满意,于是趾高气扬抬高音调道:
“瞧瞧,这不是大名鼎鼎魔尊大人吗,当初叛逃清阳山倒是潇洒,怎才潇洒三百年便沦落成这副模样?听说是被养狗背刺,真是令人唏嘘。”
“是猫。”
周午抬手拂开他,冷哼声:
“你也敢拦?”
“这……长老嘱咐过,这笼子未必安全,贸然靠近可能会有危险。”
“哪里来危险?你是觉得打不过他?告诉你,就算他能打破禁制,放在面前,只手便能掐死这妖孽!”
说这话时候,周午特意放大声音,他声音像个破锣,聒噪得很,听得楼画耳朵痛。
小师兄话还没说完,远处却蓦地传来道粗哑男声,打断二人交谈。
来人是个身形圆润青年,常楹认得他,于是行礼道:
“周师叔好。”
周午目光顿,看见这是常楹,原本皱着眉立马松开,脸上笑得堆起褶子。
他揉把常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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