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不能随便听。”
“铿”声,沈柒还刀入鞘,将擦刀布丢在桌面。
他朝早已成奈何桥边鬼前任上司露出冷笑:你复仇,与何干?这天下谁当皇帝,是不是正朔龙种,又与何干?你真以为会被个空穴来风秘密折磨,惶惶不可终日?笑话!
能力配不上野心,又选错效忠对象,才是取死之道,譬如你冯去恶。
而沈柒,忠心效命只有个人,那便是自己。至于想要——滔天权势?公侯王爵?富可敌国?嗬,也许吧,但那太过遥远缥缈,可望不可及。现在最想要,也只有个人——
是母同胞,他找目,是希望顾念旧主之恩,成为他在朝中耳目。同时也是拿这段旧事威胁,若不从,他便将余孽身份公之于众,届时皇帝必饶不。反之,若为他效力,将来他成就大业时,便是从龙之功,权势荣华唾手可得。
“于是便投靠宁王。边应付着愚蠢短视卫氏,与外戚临时结盟,互相利用,构陷东宫,动摇国本;边挑拨豫王与皇帝关系,利用云洗和叶东楼案陷害他,好叫皇帝责罚他,如此再逼迫,就能渐渐把豫王逼到绝境,最后不得不反。豫王交出兵权多年,但军中威望犹在,到时天下大乱,宁王才有可趁之机。”
宁王也想造反!沈柒心中暗凛,问:“这些秘辛,为何要告诉?”冯去恶恨他入骨,又怎会让他拿这些消息去向皇帝告发,帮助自己仇人立功?
冯去恶被剧痛折磨得奄奄息,却在此刻,听到这句问话后,好似回光返照,从眼中放出偏激而狂烈神采。他像个将执念化作诅咒鬼魂般,凄怨地诡笑:“因为你是最合适人选呀……身为仇人,不但要送上黄泉路,还必须继承遗志,听起来,岂不是如宿命般美妙?”
沈柒嘲讽:“出诏狱,便将你和你白日做梦主子同卖个好价钱。”
沈柒将绣春刀重新佩回腰侧,起身推开门,走出屋子,任由逐渐灼热晨光洒便全身。
他眯眼看
“你不敢。因为你知道,没有个帝王能容得下知晓他秘密人。”冯去恶笃定道,“而在你听到这个秘密那刻,就已经被拉下水。”
“你可以去禀告皇帝,然后提心吊胆地等待他某天将你杀人灭口。你也可以继续联络宁王,为他效力,将来他若真有腾飞之日,论功行赏,你就是从龙勋臣,少不得封公封侯。
“你看,之前没说错吧,这是个巨大灾祸,也是泼天机缘。
“当然,你也可以假装什都不知道,辈子被这个秘密折磨,惶惶不可终日。”
“——这岂不是个最好、最久、最庞大复仇?向你,向皇帝,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苏小子,向这个把逼到绝路家国天下。”冯去恶剧烈咳嗽,后背涌出血水几乎将刑床铺满,“用你十年,也教你十年,现在要教你最后件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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