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东楼认为,你是不同寻常个,教他生出极大危机感。忍着恶心劝他,既然选择依附豫王,就早该料到有今日,他不但得忍这次,还得忍下次,
苏晏腿侧又挨剑,所幸没有割到动脉,流血不多,但他也连撕带咬地夺下短剑,紧紧压在云洗颈间,制住对方。
他揪住对方衣领,将人怼在块平坦大青石上,喘着气道:“早该想起,恩荣宴那日,在后园假山里发生口角两个人,并非豫王和叶东楼,而是你与叶东楼。”-
假山深幽处似有人唧唧私语,因隔得远听不真切。
听壁角这种事还是少做好,苏晏转身欲走,却听到线陡然拔高声音:“……好说歹说,你怎这般不晓事?”
另个声音轻柔含糊,隐约道:“……难道要以死明志?”
所以才把附近土壤都浸湿。”
云洗沉默,叹道:“叶落而知天下秋。论见微知著,亦不及你。”
苏晏与他僵持良久,力竭地喘口气,向外猛推,从墙根脱身而出,往黑黝黝林子里跑。
没有火折照亮,只能凭借忽明忽暗月光和对来时路点印象,尽量接近大殿,再高呼求助,引人来救。
云洗也猜到他意图,反应迅速地扑上来,剑尖在他胳膊后侧划出道血口。
“不必多言,最见不得人拿死来说事……”-
“叶东楼说‘以死明志’,明什志?你是不是曾与他私定终身,却发现他与豫王之间暧昧关系,气恼不过,才与他理论?他当时矢口否认,甚至以性命发誓。而你信他,但没过多久,就发现这份信任完完全全是个笑话。”苏晏逼问,“金榜题名后,叶东楼夜之间升迁户部,坐实*情,所以你因爱生恨,设局将他杀死,是不是这样?
“能理解你痛恨豫王轻浮放浪,故而用他佩剑作为凶器陷害他,但又为何要牵扯上?与叶东楼并无任何瓜葛,自殿试传胪之后,也从未见过面,此事与何干?”
云洗语带讥诮:“如何无关?不过小半年,新宠已成昨日黄花,听闻饲主又有新心头好,便郁郁寡欢,哭哭啼啼,甚至回来找诉苦求助,连读书人礼义廉耻都不要!”
苏晏怔:“心头好……指?这个……豫王积习难改,朝中那多齐楚少年*员,他又不独骚扰个。”
苏晏身上金丝软甲只能护住胸腹等要害部位,护不住手脚,这下疼得火烧火燎,但他没顾得上看伤口,股脑地往前奔。
脚下青苔湿滑,月光隐没时他看不清路,踢在树根上摔跤。
云洗自后方赶上,举剑刺他头颅,被他用力拽住衣袖,两人在地上滚成团。
“……这下你可全身都脏。”苏晏扭夺他手中兵器,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心情说笑,模仿他话揶揄道,“衣物脏犹可清洗,人心脏又如何清洗呢?”
云洗咬牙:“人心本就是泥潭,世人皆污浊不堪,洗不洗都是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