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示意苏小北出去,才轻声问:“殿下没事吧?”
“小爷被禁足东宫,昨日才听说,硬是要冲出宫来。小斗胆把苏大人当时说话又说遍,总算劝住小爷,差小带药过来看大人。”富宝从怀中掏出十几个瓶瓶罐罐,堆在桌上。
苏晏失笑:“屁股有这大,要这多药?”
富宝哧地笑声,“您没见小爷急得那样,朝太医又吼又叫,凶神恶刹似——”
苏小北道:“大人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眼下安心养病最要紧。”
说着揭开薄被,轻轻褪去苏晏裤头,想为他涂抹药膏,见原本雪白皮肉上乌乌紫紫,道道渗着血水豁口触目惊心,不由抽着气,抖瑟得下不手。
苏晏勉强扯出笑意:“这挨打都没抖,你抖什,该怎擦怎擦。”
苏小北嘴角用力抿,正要说话,门口闯进来个青衣小厮,劈头嚷嚷:“北哥,外面有个叫富宝,急着要见大人,瞧他阴阳怪气不男不女——”蓦然发现苏晏已经醒来,吓得把头低,嗫嚅道:“大人……”
苏小北低声骂:“你个慌脚鸡,成天咋咋呼呼,多会儿惹出事来要你好看!”
,道:“走。”
伙锦衣卫顷刻走得干干净净,姚顺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喘,只用手指拼命点着场中人影,眼见就要背过气去。心腹内侍急忙过去,心惊胆战地探探鼻息,猛回头叫道:“活!还有气!”
姚顺绷紧心弦松,吐出口浊气,瘫软在扶手椅上-
苏晏气若游丝地呻吟声,幽然转醒,鼻间嗅到股浓烈药味。
他俯卧榻上,茫然四顾,才动动僵硬身躯,顿觉疼痛难耐,忍不住叫出声来。
苏晏道:“算算。小京,你去把那人请进来。”
苏小京诺声,风火火地去。苏小北道:“大人,们这些下人若是不晓事,您该管就狠狠管,像他那样在别府里,少说也得掌嘴。”
苏晏道:“那是别人府里,家就没这规矩。反正也不大管事,你又能干,以后就给当个管家吧。”
苏小北看他眼,拉好薄被,咕哝道:“大人说笑,哪有这年轻管家。”
说话间,门外转进人,正是太子近侍富宝,见苏晏便红眼圈:“苏大人,可好你没事,小爷差点把小皮都剥……”
个眉清目秀青衣少年推门而入,手上端着盆热水,脸喜色:“大人终于醒!”
苏晏定睛看,是他新收小厮,本名得顺,他给改名字叫苏小北。原来自己已回到家中。
“小北,睡多久?”
苏小北绞毛巾为他擦汗,嘴里絮絮叨叨:“大人昏过去足足两日。日前宫里太监们用软榻把您抬回来,都不省人事,可叫小人吓个半死,好在他们已经请大夫治过伤敷药,说是万幸没伤到筋骨,卧床静养个把月就会好起来。”
苏晏叹口气,“知道此番皮肉要受苦,却没料到如此凶险,差点丢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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