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道：这是
屋子。
李寻欢黯然。
他这才知道阿飞和林仙儿原来
直还是分开来睡。两人在这里共同生活
两年，而阿飞又是血气方刚年轻人。
李寻欢觉得很意外，也很佩服。
阿飞脸上露出丝笑，道：你若知道这两年来睡得多早，定会奇怪。
他不愿阿飞再想这件事，忽然抬头笑道：你看，这棵树上梅花已开。
阿飞道：嗯。
李寻欢道：你可知道已开多少朵？
阿飞道：十七朵。
李寻欢心沉落下去，笑容也冻结。
李寻欢也叹口气，道：你为救，不惜自认为梅花盗，甚至连自己性命都不要，这样若也算对不起，倒真希望天下人都对不起。
阿飞似乎全没有听他说话，接说道：走时候，至少应该告诉你声。
李寻欢柔声道：知道你定有你苦衷，不怪你。
阿飞黯然道：也知道不该这
做，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她下手，－－实在已离不开她。
李寻欢笑道：个男人爱上个女人，本是天经地义事，点也没有错，你为什偏要责怪自己。
虽然永远挺得笔直，每步迈出去，虽然都有定距离，但他肌肉地是完全放松。
别人走路是劳动，而他，却是休息。
现在他走路时身子已没有以前那挺，仿佛有些神不思属，心不在×，却又显得有些紧张。
他显然已不能完全放松自己。
两人走很长段，李寻欢还没有说什。
李寻欢道：哦？
阿飞道：天黑就睡，沾枕头就睡着，而且觉睡到天亮，从不会醒。
李寻欢微笑道：生活有规律，睡得自然好。
因为他数过梅花。
他解个人在数梅花时，那是多寂寞。
阿飞也抬起头，道：看来又有朵要开，为何它们要开得这早呢？开得早花朵，落得岂非也早些－－木屋共有五间，间客厅，间贮物，后面是厨厕，剩下两间屋子里，都摆着床。
较大间陈设精致，还有妆台。阿飞道：仙儿就睡在这里。
较小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尘不染。
阿飞道：可是－－可是－－
他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大声道：可是却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那些受梅花盗之害人。
李寻欢沉默半晌，试探问道：但她改过，是吗？
阿飞道：们临走时候，她已将所有劫来财物都还给别人。
李寻欢道：既然如此，还难受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你不懂？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
他本想问阿飞，为什要躲到这里来？林仙儿是否已承认自己罪行？她劫来财富是否已还给失主？
但他都没有问。
他不愿意触及阿飞隐痛。
阿飞也沉默，走很长段路，忽然长叹口气，道：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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