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小飞每天换衣服。
临睡前，她打
盆水，看着阿飞洗手洗脸，等阿飞洗好，她又将手巾拿过来，替阿飞擦耳朵。
阿飞睡下去，她就替他盖好被。
这里比较冷，小心晚上着凉。
她对阿飞服侍得实在是无微不至，就算是
个最细心
母亲，对她自己孩子也未必有如此体贴。
李寻欢沉默很久，笑：不错，酒喝多，就会变得像这样子，若能倒退十几二十年，定也要戎酒。
阿飞低下头，开始吃饭。
他看来又有些心不在×，刚夹起个肉丸，就掉在桌上。
林仙儿白他眼，道：你看你，吃饭就像个孩子似，这
不小心。
阿飞默默，又将掉在桌上肉丸夹起。
林仙儿菜居然烧得这好，倒也是件令人想不到事。
除菜之外，桌上当然还有酒，但酒杯里装却是茶。
林仙儿道：山居简陋，仓促间无酒为敬，只好以茶作酒。
李寻欢笑道：幸好还带半瓶酒来－－
他目光四转，终于找到方才摆在椅子角落里那酒瓶，先将自己杯中茶饮而尽，向阿飞道：来，你也快把茶喝完，替你倒酒。
阿飞道：这两年来，日子确过得很平静－－生中从未有过如此安定平静日子，她－－她也确对很好。
李寻欢笑道：听到你说这些话，也很高兴，太高兴－－他自然不愿被阿飞看出他笑得有些不自然，嘴里说着话，头已转过去，四面观望着，突然又道：你剑呢？
阿飞道：已不用剑。
李寻欢这才真吃惊，失声道：你不用剑？为什？
阿飞道：剑是凶器，而且总会让想起那过去事。
阿飞应该算是幸福极。
但也不知为什，李寻欢却有点不明白，他实在不知道阿飞这种生活是幸福？还是痛苦？
李寻欢也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很可悲。
外面鼻息沉沉，阿飞果然沾枕头就已睡着。
李寻欢却没有这好神气，自从三岁以后，他就从来没
林仙儿又白他眼，柔声道：你看你，肉丸掉在桌上，怎还能吃呢？
她自己夹起个肉丸，送到阿飞嘴里。
晚饭菜比午饭更好，然后，天就黑。
李寻欢睡在阿飞床上，阿飞睡在客厅里。
林仙儿亲自为他们换上干净被单，铺好床，又将套干净衣服放在阿飞床头。
阿飞没有说话。
阿飞突然道：戎酒。
李寻欢又吃惊，失声道：你戎酒？为什？
阿飞脸上点表情也没有。
林仙儿道：酒喝多，对身体总不太好，李大哥，你说是吗？
李寻欢道：这是不是她劝你？
阿飞道：她自己也放弃切，们都想忘记过去，从头做起。
李寻欢点头，道：很好，很好，很好－－
他本来像是还有话要说，但这时林仙儿呼声已响起，菜已摆上桌，老爷们还不想回来？
菜不多，却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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