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剑沉默
很久，才开口：“他已经够痛，到此为止吧。”
言若明闭上眼睛，
句话也没有多说：“好，到此为止。”
宋剑起身离开。
言若明犹豫下，在他身后说：“宋剑！”
宋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言若明低垂着眉，手指在那排试管上拂过：“他
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就算以后再被咬伤，他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宋剑长出口气，说：“那就好，
接陈陌回去。”
言若明轻声说：“宋剑。”
宋剑回头。
言若明沉默着，清俊脸在阳光在温柔得像画中神明。
梦与现实分界线在陈陌脑海中渐渐变得模糊凌乱，他太痛，痛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这几天，基地里充斥着狂热欢喜，每个人见到宋剑，都要焦虑又狂喜地询问陈陌状况。
大家都知道，陈陌被咬，却没有死，因为言博士在救他。
如果陈陌可以不死，那他们就定也能活下去。
宋剑不想说这些事，于是连昔日兄弟们都不见，如果不是在病房陪着陈陌，就是去实验室看言若明做实验。
宋剑在阳光下闭眼，不敢回头看陈陌现在模样。
病床上，渐渐习惯疼痛陈陌颤抖着睁开眼，他看到言若明平静脸，和远方宋剑。
他多想……多想有人陪啊。
哪怕痛苦无法减轻，哪怕他要在剧痛中死去，也好想……好想有人陪在身边……只是……只是看着他……也好……
宋剑为什
不肯陪着他呢……
言若明轻声说：“陈陌精神上可能会有段时间术后应激反应，比如思维混乱，反应迟
宋剑说：“言若明，不喜欢猜别人心思。”
言若明说：“你何必来问心思？”
他看向窗外，基地里幸存者们正忙碌着，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生希望而拼命努力着。
言若明说：“陈陌体内丧尸病毒已经被彻底清除，但是……不知道这对于人类未来，到底带来多少希望。他是个孤立样本，情况也十分特殊，不知道……不知道这对疫苗研究来说到底有多大意义。”
要验证陈陌血清免疫性，只有再次向陈陌身体注射丧尸病毒，来观察他身体反应。他需要确定当新病毒与陈陌体液接触之后，依然能激发血液免疫性，并且……从陈陌身上提取更加稳定病毒血清。
言若明坐在试验台前，安静地透过显微镜观察培养皿里血液。
窗外，阳光落在这片温柔土地上，幸存者们在忙碌着筑起高墙。
宋剑问：“陈陌还要治疗多久？”
言若明轻声说：“他什都不需要，他会好好活下去，或许……会成为世界上最后个幸存者。”
宋剑微微皱眉。
难道是因为他现在样子太可怕，让宋剑讨厌吗？
宋剑……
宋剑……
他是在哪里遇见宋剑呢……
是在丧尸包围屋顶上，还是家门口那条很小很小小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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