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还是个孩子，小小
团，软绵绵地说着喜欢话，像条小尾巴样乖乖跟在他身后，亮晶晶眼睛羞怯地闪着光。
可那个孩子……却被他折磨成
这副模样。
不该是这样……
切……都不该是这样……
他应该留在那里等陈陌出来，就算言若明必须要他送出去，他也该留在约定地方等那个死心眼孩子出来。
从第次见面，陈陌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尸群里，沉默着与远方飞鸟遥遥相望。
他想做只鸟吗？
陈陌瞳孔涣散着，伤痕累累唇仍在翕动着无人知晓呼吸。
宋剑看着心里发抖，转身背对着陈陌，拉开旧窗帘。
阳光照射进来，试图驱散着屋里死寂残忍和孤独。
伤痕累累柔软唇瓣无声地轻颤着，气流从嘶哑喉咙中缓缓吐出来。
宋剑俯身试图听清陈陌在说什
，可钻进他耳朵里，只有陈陌微弱呼吸。
第二天，言若明带着药品而来，继续他治疗。
宋剑看着那管子鲜红药剂就觉得胃疼，皱着眉问：“还要给陈陌注射多少次？”
言若明低头给陈陌扎上吊瓶，说：“宋剑，如果你需要用
来宣泄自己愤怒和焦虑，可以用更专业方式帮你排解情绪。”
痛苦仍在继续着。
言若明每天都会给陈陌注射免疫催化剂。
陈陌反应从在剧痛中哭嚎痉挛，到慢慢麻木淡漠。
血液里病毒含量越来越少，被免疫细胞渐渐吞噬殆尽。
可是这样长久折磨，却让陈陌精神状况越来越不好。
陈陌是个死心眼小傻子啊。
小傻子是不懂变通，有人答应他，他就会固执地直等在原地，死都不肯离开。
灰尘在阳光下起舞，悄无声息地钻进人五脏六腑之中。
宋剑听到陈陌声音。
很小，很低，沙哑又委屈着，含着微微哽咽：“疼……宋剑……好疼……嗯……饶……疼……”
宋剑拳锤在窗台上。
他到底在做什！！！
宋剑被言若明噎得说不出话来。
言若明把药剂缓缓注射进陈陌吊瓶里，鲜红液体混在止痛药和葡萄糖里，沿着透明塑料管流进陈陌身体里。
削瘦少年在禁锢下轻轻颤抖着，却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般剧烈反应。
宋剑看着陈陌脸。
这个孩子总是这样孤独宁静模样。
哪怕并没有疼痛反应，他也会恍惚着沉浸在半梦半醒状态里，会儿呆呆像具尸体，会儿流着泪低喃着些人。
宋剑坐在陈陌床边抽着烟，很多人都讨厌二手烟味道，可他却发现烟味好像能安抚陈陌情绪。
今天治疗早已结束，可陈陌却迟迟无法从剧痛中缓过来，纤细手腕在禁锢下轻轻颤抖着，涣散目光虚无地落在空气中。
宋剑俯身轻轻抚摸着陈陌脸，烟草味在死寂空气中缓缓飘荡。
陈陌颤抖着，毫无反应地望着上方，嘴唇上伤口结痂又被咬破，咬破之后再次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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