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露出清和笑,不再多言。
大雄宝殿内,青烟袅袅,佛音缭绕,众僧早已候列两边,太后仪驾未临,方丈见到念,将他引到佛祖左下首。
就在这时
“是……”韩斟意咬住舌尖,默默退出书房。
门被轻轻阖上,念重新处理起案上信函,时不时将回执密函替给甘州,甘州接过后,再退出书房派人传信。
夜无眠,念提前处理完事务,天刚微微亮,他换身衣物,独身往京中赶去,想着应能赶上佛诞法会。
他料到梁澄会问他什时候回寺,毕竟如此盛会,作为大相国寺名师,若不出席,实在不给皇家脸面,但是念故意让甘州回答午时才回,就是想看看对方吃惊模样,想到这儿,念就忍不住自嘲笑,真是想不到有天他竟也会做出这般幼稚之事。
从温泉山庄到大相国寺,寻常人坐马车,也要将近个时辰才能赶到,不过念轻功得,竟然硬生生地提前半个时辰。
韩斟意牙帮紧,手指刺入掌心,道:“属下有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年目光冷漠,又黑又沉,韩斟意被看得头皮紧,低下头来。
“有什话就问吧。”
韩斟意心头宽,道:“敢问阁主对国师,到底是何打算?”
念回京,韩斟意就多次来这温泉山庄,结果每回念都不在,后来他打听到念此次与国师道回京,当晚还将人领到温泉山庄,此处非同般,念对国师竟然毫不避讳,这不得不叫韩斟意意外,之后念日日与国师待在处,不到夜间不回无相居。
抵达大相国寺时,法会还未开始,但是寺前早已聚满围观百姓,被路障隔开,御道与山门前,旌旗招展,佛幡飘扬,太后仪仗浩浩荡荡,寺门前只剩末尾些,看来太后已然进寺,那梁澄也该候在大殿内。
念飞回无相居,吩咐小沙弥通知执事,洗漱之后,换身金线袈裟,刚出院门,便见执事迎上来,“上师,你可算回来。”
这只是师傅语气竟颇有股性命得救,死地逃生感慨。
念淡然笑,气势仪然,“阿弥陀佛,是本座之过。”
“哪里哪里,”执事师傅道:“上师醉心禅学,此等俗务本不该扰上师清修,还望上师见谅。”
若说念这样做别有目,韩斟意是不信,不提梁澄如今没太子得身份,单就念性子,如何能做到这般温柔小心地对待个人,韩斟意越想越不对劲,这才有此问,无论如何,他定要光复韩家门楣,洗刷韩父身上冤屈与污名!
念听到韩斟意这问他,神色动不动,他拿起案上茶杯,缓缓地喝口,室内静得只剩下茶盏间轻触,滴冷汗自韩斟意额间滑落。
良久,念渐渐收起周身气势,淡淡道:“答应你事,本座自会做到,你若再打听些不该打听,不世阁便容不下你。”
“……是,属下知错。”韩斟意哑声。
“退下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