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斟意最擅长,莫过于玩弄人心,渐渐地,二皇子竟是有什不虞,便去韩斟意那处饮酒听曲,不知不觉便吐露心中烦闷,此时韩斟意在不着痕迹地稍加引导,便潜移默化地让二皇子做些他原先绝不会做事,竟是愈发沉不住气。
眼下二皇子事事与六皇子对着干,私底下动作越来越多,逼得六皇子也不得不回击,加上国师遇刺事,朝中情势愈发剑拔弩张,而明元帝亦不知怎回事,开春着风寒,结果刚好不久,又患头痛,太医诊来诊去,除思虑过甚,竟没别理由。
事情顺着他计划进行,韩斟意自认为孟留君对他深信不疑,如果孟留君打算在佛诞法会上做些什手脚,定不会隐瞒于他,但是念既然有此问,那必然是查出什蛛丝马迹。
思及此处,韩斟意心中恼,含愧道:“回禀阁主,属下不曾察觉孟留君有何计划。”
念也不怪罪,韩斟意回答在他意料之中,召对方过来,不过是为吩咐些事情。
京郊青屏山,甘州立在念身后,字不差地将他与梁澄对话复述给念听。
念听到梁澄问他什时候回去,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心情颇为愉悦地摆摆手,甘州正要退下,门外传来声响。
“禀阁主,酌思公子来。”
念转身,坐回案前,甘州会意,出书房院子,便见人长立阶前,袭红袍,外罩绛纱,雪肤红唇,眉眼如钩,形如艳鬼,浑身上下,哪还有琴中仙弟子清致洒然,高洁脱俗?谁又能想得到,近来颇受名士贵流拥趸酌思公子竟会有如此妖冶姿态。
“甘管事,”酌思公子,也就是韩斟意以袖掩唇,潋滟笑,道:“许久不见,您看着真是愈发稳重。”
“明日太后亲临法会,京中百姓涌聚,此等良机,孟留君不可能毫无动静,回去后多加注意,看他于什人接触。”
“是,属下领命。”韩斟意单膝跪下,抬头看下念,神色间有些犹豫,念见此,淡淡道:“还有何事?”
“不敢不敢,酌思公子,这边请。”韩斟意笑艳气逼人,寻常人见只怕心魂摇曳,甘州年纪轻轻,竟然不受丝毫影响,神色如常地将人往书房领去。
韩斟意见甘州还是副油盐不进老样子,暗道声无趣,跟着对方进书房,神色收敛,施施然行礼道:“拜见阁主。”
念抬手,直接问道:“明日大相国寺佛诞法会,孟留君可有什动作?”
韩斟意怔,他受念所命,与孟留君交好,再自然而然地透露出自己对明元帝恨意,然后让对方查到自己真实身份,取信于孟留君,最后孟留君也确按他心中设想,主动与他摊牌,共谋复仇,如今孟留君早已对他信任有加,毕竟二人所谋致,休戚相关。
之后他按孟留君所言,暗自接近二皇子,近来眼见明元帝愈发宠爱六皇子,二皇子颇为苦闷,自除夕皇家夜宴上献曲过后,二皇子就常来溪风院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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