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
个雨天，明明昨天
天气好得出奇，今天却下起
雨。
陈瑞西吃完早餐，在向静茹叮嘱下多穿件衣服，这才出门。
考试地点离陈瑞西家大概要坐六七站公交车，去公交车站路上有家连锁药店，陈瑞西背着书包走进去。
出门前向静茹问他感觉怎
样，他说谎。陈瑞西买盒止痛药，并向店员要杯温水。
他脸上伤很疼，头也很疼，浑身骨头因为那个梦魇，也搅得他很疼。店员估摸着他年纪，提醒他只要吃颗就够。
梦里是个雨天，豆大雨点拍打在门窗上，很重声响。
陈瑞西梦见自己站在家便利店门口避雨，他仰起头看着屋檐下水连串似地往下淌。外面很冷，他忍不住拉高羊绒衣领。
不远处是十字路口，陈瑞西抬眼就看见裴湛扬在红绿灯对面。他撑着伞朝他挥手，陈瑞西笑着回应他。
红灯转绿，他向他跑过来，辆失控大货车穿过停止线，也向裴湛扬冲过去。
陈瑞西猛地睁开眼睛。
把那同学家长也给
叫来！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就不信那个小兔崽子能那嚣张！”
陈瑞西等她噼里啪啦发泄通，伸手夹块糖醋小排，轻声说道：“妈，明天要去考试。”
“噢对哦！”向静茹仔仔细细端详着陈瑞西脸上伤口，终于冷静，“儿子，疼不疼？”
“还好，去校医室看过，医生说没什大事。”
“那就好。”向静茹恨恨地说，“小兔崽子最好祈祷儿子脸赶紧好，要是脸上留下点点疤，就要把他脸也弄成这样。”
陈瑞西按着铝箔包装纸，三颗白色药片躺在他手心里。
店员来不及阻止，陈瑞西已经就着温水吞下去。
他轻声道谢，临走前又买个口罩，把自己惨不忍睹脸遮起来。
成和中学大课间因为下雨取消，谢主任坐在广播室，播报着昨天裴湛扬见义勇为消息。
像是欲盖弥彰似，他把裴湛扬用“十四班某同学”称呼。然而昨天班打架新闻早传飞，所有人都在第时
闹钟机械地响起来。
被窝里很暖和，陈瑞西却觉得莫名地冷。凉意从四面八方渗进来，从肩膀上压下去，沿着脊椎聚集到身体里。
陈瑞西摁掉闹钟，深深吐口气，慢悠悠地爬起来。
昨晚涂药水在他睡下以后就全部蹭到枕套上，如今浅色枕套洇出个褐色圈。向静茹敲敲门，从门缝里探出个脑袋。
“儿子，起床啦？早饭做好。”
陈瑞西低头吃饭，假装没听见这血腥,bao力言辞。
这晚上陈瑞西准备好明天考试文具。裴湛扬在微信里问他考试地点和时间，陈瑞西答完之后便早早睡下。
裴湛扬：【不要忘涂药水。】
陈瑞西：【好。】
他要用最好状态面对明天考试，然而天不遂人愿，很快他便进入梦境，并陷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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