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仙阁本出自赤月魔教宗,因数十年来赤月教行事低调,近乎淡出江湖,踏仙阁便逐渐脱离其掌控,迁入蜀中,在不至峰安营扎寨,自立门户。
赤月教对此叛逃行径视若无睹,每年只派两名特使到踏仙阁中小住半月“联络感情”,崔玉书也会象征性地缴纳些财宝玉器,以维持表面和平。
那年傅少御,年轻气盛,意气行事,把岑不语打晕扔进柴房,顶替他名义,和褚风起作为特使去踏仙阁。
临行前,还顺手偷走岑不语面具。
“岑大哥那多面具,少主怎偏偏挑最难看顶?”褚风盘腿坐在马上,脸嫌弃。
“你赶紧回答,教主是什?你突然戴这面具做什?”
萧绝拽着他头发,手上发狠,傅少御头皮都疼起来。
“重新认识下,”傅少御歪头咬上他腕骨,慢条斯理地说,“在下傅少御,江湖浪荡客,青云榜第七人,赤月教教主,你竹马青梅小心肝。”
萧绝心肝颤下:“赤月……魔教?”
傅少御挑挑眉,戏谑道:“们是有百年历史正经门派,多年前不知是被谁起这个绰号,便在中原武林流传开来。”
“原来小哑巴,会说话啊。”
同样话,像支强劲有力羽箭,穿过十年光阴,猛地钉入萧绝心口。尾翎尤在震颤,久久不能平息。
“不可能,”萧绝脸错愕,“你不可能是他。”
他说斩钉截铁,却又捧着面具下那张脸急切追问:“听那人称你教主,什教主?你不是侠名在外傅少御吗?你还能是什教主?”
说着,他把将那半张银面扯下来。
“你懂什?”傅少御往他身上丢颗杏核,“这个透气,凉快。”
时值盛夏,烈日当头,如果要戴那种整面面具,非得把他脸捂烂不可。
“那你
“不可能……”萧绝仍不肯相信这个事实,喃喃道:“魔教教主身份贵重,怎会孤身犯险去踏仙阁呢?”
十年前那个人,不可能是他。
傅少御拿起被扯落面具,在他眼前晃晃,低叹道:“十年,你认不出眉眼很正常,却总不会把它都忘吧?至于为何去踏仙阁,这事说来还是因封彦而起。”
“封彦?”
“不是同你提过?有段时间身边婢女相继被毒杀,就连绝影也险遭设计。”傅少御说,“因封彦做出这等恶事,恼怒苦闷,毕竟曾真心当他是朋友。那年十六岁,终日在教中憋闷不已,便抓住机会偷溜出去散心。”
室内光线虽然昏昧,但足够让他看清那张丰神俊朗脸。
剑眉星目,是他傅少御没错。
萧绝猛然挺起上半身,搂住男人脖子狠狠吻过去,生怕这是个梦,他吻得极其用力,甚至称得上凶狠。
待舌尖尝到腥涩味,萧绝才松开嘴巴。
天旋地转瞬,男人强势地把他重新压回榻上,笑意低沉:“小狗脾气,还牙尖嘴利,就连记性也被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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