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垂下眼睫,盯着自己腰间玉玦,倔强道:“不用,这差事没人比更适合,就待在这,哪都不去。”
傅少御叹口气,正欲再劝两句,耳朵忽然动动,门外有脚步声。
唐筠赶紧支起窗子,轻声催促:“跳窗走,快点!”
褚风个鱼跃龙门率先蹿出去,傅少御紧跟其后,两人蹑手蹑
“不错啊小唐唐,你在这很受器重嘛,房间比在家时还要宽敞些,”褚风捶下唐筠肩膀,把自己扔上床榻滚圈,故作老成地教训道,“你可别乐不思蜀,忘根本啊。”
唐筠踹他脚:“你给起来,脏不脏啊!”他给傅少御倒杯水,又说,“不是个人住,少主你喝完水就赶紧领着疯子走吧。”
“你跟别人住?”褚风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男女?”
唐筠剜他眼:“你上山后,别说姑娘,母猫见过吗?”他话锋转,又道,“不过那人脸蛋白白净净,比许多小姑娘都好看。”
“哟呵,”褚风眼珠子骨碌转,吹声口哨,“那绝影岂不是很危险?”
可得把兜帽戴好,”褚风笑嘻嘻,有点幸灾乐祸,“咱们要在踏仙阁住半个多月呢,少主又不能摘面具让旁人看到你脸,万这些时日被晒出个阴阳脸,到时候回家被外公看到,只怕他老人家胡子都要气歪!”
傅少御嗤笑声,又听褚风问道:“话说回来,外公为何迟迟不肯让公子出山闯荡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整日憋在山里多无聊?”
傅少御眸色暗暗,又丢他颗杏核:“你怎那多废话?现在不是出山吗?”
褚风抱着胳膊,老神在在:“嗯,是出来,偷溜出来。”
傅少御作势又要丢他,褚风放下腿驾马狂奔,留下串豪爽笑声和十丈烟尘。傅少御扬鞭追上,郁结多日坏情绪被迎风吹散。
唐筠听这个名字就,bao躁,夺过傅少御手里茶杯,不由分说地往褚风身上砸:“你再提他试试!”
“哎哎哎,你干嘛呀?”褚风眼疾手快躲到边,“不提就不提,你别点就炸成不成?小心眼儿。”
傅少御蜷蜷空空如也手掌,轻声警告:“你俩小点声,引来旁人注意,大家都得死。”
唐筠作势冲褚风挥挥拳头,才收回目光对傅少御说:“少主,再给你倒杯水。”
“不用,”傅少御说,“你如果在这不习惯,就同们起回塞北,至于踏仙阁差事,再寻个牢靠人来就是。”
在进踏仙阁看见唐筠后,傅少御心情更好很多。
唐筠三个月前离开塞北,装作走投无路落魄小贼,顺利混进踏仙阁,成名准杀手。
他们年龄相当,都是从小起长大情谊,三个月未见,傅少御直担心他状况,现下见他安然无恙,自然开心。
不过表面要装作陌生,有再多话只能私下偷偷摸摸地说。
安顿下来当晚,两名年纪轻轻特使就按捺不住性子,溜进唐筠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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