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跟个死人争风吃醋,但傅少御眼下这般疲惫感伤,却也让他难过。
“死后方知情深?未免太迟些。”萧绝冷不丁地冒出句,夺过傅少御手中酒碗,饮而尽,然后把碗摔在地上,站起来。
傅少御
踏仙阁事,再放放也好,燕家人现在肯定派人去查异瞳消息,他去塞北也可以暂避风头。
此去塞北,还要再次路过桐溪地界,浑厚苍劲断龙山脉横亘在夜幕之下,宛如头重伤后沉睡在此野兽。
又路过那间小酒馆,又是将近打烊时分,再次见到这两位大爷,老板想死心都有。
真真是流年不利,他若是能活着看到明天太阳,定要去附近寺庙好好拜拜菩萨才行。
不过这次两人心情显然不比上次那般愉悦,傅少御要两坛酒后,就直坐在桌边喝酒吃菜,很少说话。
萧绝眨眨眼,回过神来。
行至个无人路过小巷口,傅少御回身将他拉入怀中,又低声问遍:“刚刚问你,愿不愿意同起回塞北,见见外公?”
萧绝又愣。
“怎这幅表情?”傅少御笑着捏捏他脸颊,笑道:“不愿同去见家人?”
萧绝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是没想过此事。
迹,定会第时间飞鸽传书禀报二位前辈。”
沈仲清和燕无计知他孝心甚重,也不便挽留。正好他熟悉塞北,是打探消息第人选,方才沈仲清也有心将此事交托于他。
“如此,那就请少御多费心留意。”
“少御义不容辞。”
傅少御辞别几人,牵着萧绝手出燕府,见他自始至终言不发,不禁轻声问:“想什呢?”
萧绝看他情绪不高,便陪着他多饮两杯,但看他杯杯闷酒下肚,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左不过是死个爱慕他女人,就值得他如此伤怀吗?难不成他们之间,还当真有些不清不楚关系?
明知不可能,但萧绝还是忍不住这样猜疑。
只因他无端想起封彦那句话。
——男人爱惜美人,傅少御也不能免俗。
傅少御道:“从小被外公养大,下个月是他寿诞,必须回去趟。你不愿陪走这趟吗?”
萧绝这才找回自己声音:“带回去,你不怕被你外公扫地出门?”
“当然不会,他为人很是亲厚和善,若是见你,必定十分喜欢。”傅少御抱着他轻轻晃两下,语气又放软些,“跟去吧,不想同你分开哪怕半日。”
萧绝在这个怀抱里,体会到深沉孤独和疲倦。
他抬起手臂回拥过去,抱着男人宽厚背,应声“好”。
萧绝摇摇头,他刚才听傅少御要回塞北,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就此分别,他先行回趟不至峰探探动静。
唐筠出现,总让他觉得蹊跷,可能踏仙阁出什变故,否则不可能直安静至今,纵容唐筠种种行为。
“你可愿意?”
他突然听到傅少御这样问句。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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