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清点点头:“此话有理,”他转头看向燕无计,“还是先派几个人悄悄查探下吧,这几日府中多事,施奕还是留下来帮忙料理为好。”
燕无计也自觉力不从心,切便由沈仲清做主。
傅少御这时起身请辞。
“下月外公寿诞,如今已五月二十,晚辈必须赶回塞北,”他拱手道,“此行少御也定会沿途打探,旦发现施前辈踪
“塞北?”沈仲清捋着胡须斟酌再三,突然看向傅少御,“若没记错,少御是北方人?”
傅少御点头称是:“在下自小在塞北长大。”
沈仲清应声,不再说话,看神情不知在想些什。
燕无计问:“那你可知,塞北有这等奇人功法?”
傅少御再次点头:“塞北同西域样,多奇人异士,那日红衣女子摇指铃中养有极其细小蛊虫,闻铃会发出极浅气味,扰人心智,再加上铃音本身被灌注内力,双重功效,颇为厉害。”
猜测她们口中所说凌姓公子,极有可能是当年凌氏灭门惨案唯幸存者。大多数人都想顺势追查下,唯独施正平极力反对,笃定当年个满月婴孩绝对不可能侥幸逃过死劫,追查凌渊后人实属无用功。
可怎他又忽然改主意,要去跟踪这两名女子呢?
他竭力避开众人视线,暗自调查,又是藏什私心?
想来,这个施正平也与当年凌氏旧案脱不开干系。
萧绝往身侧扫,傅少御低眉敛目、神色肃静,不知在想些什。
“哦?听少御意思,似乎会这等功法人,不在少数。”沈仲清又问。
“不少,但修习精妙,不多。傅某也甚少见过。”
“既如此,倘若施兄当真跟踪那两人去塞北,岂不是深入虎穴?若无人支援,只怕危险重重。”
燕无计打起几分精神,叫来几名得力手下,又嘱咐施奕带上几名丹阳派得力弟子,赶赴塞北。
傅少御阻拦道:“前辈寻人之心急切,晚辈理解。只是在摸不清对方是敌是友情况下,如此大张旗鼓,可能会打草惊蛇。况且,阿奕也只是听到句‘回塞北’,究竟是不是去塞北,还需确认。”
上座,沈仲清和燕无计若有所思地交换记眼神,并无表露出太多怀疑情绪,蔼声问:“那阿奕可知,他们往哪里去?”
回来路上,施奕自然也曾想过他父亲这般前后矛盾言行举止十分值得推敲,不由心沉大半。
从小他就被教导要“行正事,走正道”,他实在不敢想象,若那个直对他说教人本质是个人面兽心之辈,他会怎样。
“阿奕,那日在殿中你亲眼所见,那两名异域女子功法诡异,不是等闲之辈。”沈仲清以为他不愿开口,循循善诱,“且不说你父亲为何突然改主意要去追查那凌氏遗孤,就说他们若是起冲突,你父亲只怕要吃大亏。”
施奕忙道:“沈伯伯言之有理。只是也不知他们去何处,但当时在酒肆无意中听那两人提起过要‘回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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