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都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喝水声音太大。
毕竟,老婆就是很磨人。
“时舒?”
被挡开手下秒重新捧住时舒湿漉漉脸,动作流水似顺畅。
他注视时舒,拇指给他抹抹面颊上泪,语气严肃许多:“怎?”
两次
有那零点几秒,他还是很镇静。
但是下个零点几秒,大脑好像“哐”地拉起加粗字符——
老婆在掉眼泪。注:不是床上那种。
梁径放下水杯,绕过行李蹲到时舒身边,捧起时舒脸,皱眉仔仔细细瞧遍。
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好像雾里看花,美好得不真切。
他情绪起伏太大。
前刻开心快乐和这刻无法捕捉酸涩交织在起,好会,他蹲着,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梁径先是觉得屋子太安静。
其实这是他想要安静。
时舒低头轻轻笑下。
好幼稚。
往常都是梁径觉得他幼稚,但这会,当切串联起来,他发现梁径才是最幼稚那个。
笑着笑着,时舒又觉得好开心。
开心得就像在雪地打滚。
“爸爸妈妈全都不知道。”
“——这是结婚吗?”
“这是私奔。”
“梁径!”
梁径瞬不瞬瞧着他,看他会呜呜哭,也不知道到底哭什,会却又笑
梁径穿件高领毛衣,随着仰头动作,下颌线分外清晰,吞咽时候,喉结迅速地上下起伏。
路来那些“疑点”、“迷惑”、“摸不着头脑”,轰然散去。
——赫尔辛基“友情提示”。
方安虞问他有没有什预感。
——伊纳里偷听到“喜事”。
时舒开口还是哭:“能不能实际点啊”
梁径愣。
说完,时舒又忍不住笑,笑得鼻涕都出来:“你真——你说,怎结?”
“结什啊”
“学都没上完。”
问他:“怎?”
看到这个幼稚人,还问自己“怎”,时舒真好气又好笑。
他用手背挡开梁径手,开口先是笑,后来莫名带上哭腔:“你好烦”
真好烦——让他都不知道怎说。
开心又难过。
至少不会再有闻京扯着嗓门叫他下楼、打断他亲时舒,要不就是时舒扒窗口看方安虞。
可时舒蹲在行李箱边十秒没说话。
而他杯水都喝完。
视线移过去时候,梁径发现时舒不断抬起手背擦眼睛。
次。
天空正落着雪,他肆意地打着滚,仰面瞧着天,沉浸在近乎纯粹快乐里。
可打着打着,点酸涩感觉浸入心尖。
好像半途雪停,风声渐起。
慢慢地,这种酸酸甜甜感受越来越像不冻港海水,温柔席卷、不可撼动。
眼泪掉在手背时候,时舒都没觉得自己哭。
还不适合“早生贵子”时舒无语,觉得闻京真是个天才。
——斯德哥尔摩始终“沸腾”三只。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给他准备新婚礼物。
答案呼之欲出。
真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