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科下午最后节课是生物课。
生物老师在讲台上给他们复习光合作用,顺带区分细胞呼吸。
全班都听得三心二意。
时舒趴桌子上瞧着窗外,梁径坐靠窗,他就这边看看他,边走神看窗外。
整个人跟菜地里蔫豆芽样,垂头丧气。
这个时舒才真有些怕他。
眼前梁径和之前梁径点都不样,虽然都是生气。
之前那个,时舒觉得只要自己上去拱拱,梁径就会多云转晴。而眼前这个,时舒觉得,要是自己再发个音,梁径就会上来咬自己——为什是咬呢?因为他发现梁径阴沉至极地盯着自己嘴唇,下颌骨都恨得僵硬。
这件事就这不之。
雨又接连下好段时间。
梁径不说话。
时舒有点忐忑:“是不是还生气”
梁径还是不说话。
时舒也不敢说。
过会,梁径带他去找吴爷:“让你瞎抠。木刺扎你。”
瞧自己指尖,不知道在干嘛。明明年纪那小,表情却非常丰富,下就能把梁径目光吸引住。
梁径慢慢走过去,先看看时舒脸,然后凑过去看他手指头,粉粉小指甲盖下,指腹黑小块,指甲缝里也黑黑。
“怎?”
时舒:“好疼啊压就疼。”这种疼痛很细微,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很不得样子。
梁径把他手握过来:“看看。”
方安虞扭头瞧见,笑着小声:“你是不是缺叶绿体啊?还是缺转化酶?”
时舒枕着手臂没理他,他现在是能趴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原地站着不动就坚决不会走几步。
“——方安虞!这喜欢说?那你来说说,光反应需要什条件?”
方安虞下站起来,
那段时间时舒也没好好吃饭,他胃口好像被天气封印,整个人没出什大毛病,就是直没精打采。
但梁径也没再逼他。
反正饿时候愿意吃就好
窗外雨就没停过。
玉兰早就被打没,掉下来泡在水坑里,浅黄色痕迹蔓延在雪白花瓣上,透出点点腐烂气息。
时舒手被他拉着,他跟在梁径后面,想想,很机灵地继续讨好:“你看都遭报应,你就别生气。”
话音刚落,梁径突然站住脚,语气很不好:“你瞎说什。”
时舒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他,无奈:“你看不听你话,老天爷都生气——”
梁径转身,看着他好像要揍他,他厉声道:“闭嘴。”
时舒马上闭紧嘴巴。
“嗯。”时舒很乖地让他看。
——这个时候乖巧,只要梁径长点记性,就知道是时舒惯用缓兵之计。
他看着梁径认真帮他研究样子,讨好:“梁径”
梁径看到似乎有东西扎进时舒肉里,他分神很好说话地回他:“嗯。”
“你还生气吗不生气。”时舒很快地说完,偏头仔细打量梁径始终没什表情侧脸,漆黑眼睫垂下,眼底神色也看不清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