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很快空无人。这种天气都赶着回家。原曦方安虞要补习,很早就走。
低低风声从后门灌进来,带来潮湿雨水气息。
梁径座位上起身,从时舒背后走去关后面几扇窗户。
值日同学估计是看班里还有同学,走时候就没全部检查好。
“梁径”
“大后天——”
老王沉下语气,顿顿,环视全班。
果不其然,大家表情隐隐兴奋起来。
“学校安排是这样,上午大礼堂成年礼,下午各班组织活动——说你们起个什劲?!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知道啊?下周这个时候,你们就是高三!高三!懂吗?!看看你们个个懂个屁!”
老王越说越嫌弃,干脆不说,摆摆手,语气虚浮:“回吧回吧到时候有你们哭——李新哲,跟来”,他叫上班长,背手走出去。
大家开始担心那重要三天会不会也这下,交通会不会受影响于是,早在三四天前,通往各大考点主干道上陆续设置考生专用通道。排排鲜明醒目黄色地标,出附中校门就能看到。
班会上,老王提醒他们这几天不要去专用通道那瞎逛,有些地方还在施工,保不齐个脚滑,个摔跤。
方安虞不解,小小声:“那边有什好逛都是砖头水泥”
老王耳朵尖,眼锋扫到方安虞,呵呵声冷笑:“这你就要去问文科三何烁。他觉得好玩!玩得尾巴骨都裂——对,你、还有你后头那个趴着!怎?高二就坐不直?那高三是不是得给你整副担架?时舒!”
时舒吓得跟鼹鼠似猛抬头。
低头准备翻课本。
生物老师不满:“上学期学就忘光啦?快说!”
被打个措手不及,方安虞说得磕磕巴巴。
时舒躲他后面直乐,趴着还是没动。
梁径摸摸他额头,时舒笑下,桌子底下去摸他手,梁径就把他手握住。
“嗯。”梁径正在抬手关窗,闻声扭头:“怎
时舒长出口气,又趴回回去。整个人懒洋洋,两手伸平,下巴磕在摊开书本上,眼睛要闭不闭。
梁径摸摸他没精打采脑袋:“走吧。”
时舒不吭声,也没动,就这趴桌上,不知道在想什。
连着好几日阴沉沉天,他精神不是很好。
梁径早就习惯,也没催他,边写作业边等。
全班阵哄笑。
老王瞪他眼,接着说:“你们不是和三班那个闻京关系好?何烁尾巴骨摔地上时候,他也在,方安虞你去问问,还有时舒,你俩起问问——问问他砖头水泥有什好玩。”
方安虞:“”
时舒:“”
又是阵哄堂大笑。
最后节课上完是班会。
天色已经全暗。
雨下得更大,铺天盖地。路灯还没来得及亮起,视野里乌漆嘛黑。气温路下降,完全看不出是入夏气候。
然而,这种气候异常并没有引起江州市民太多关注。
毕竟高考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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