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玩过遍,每到这时,他会坐在旁安静看时舒玩。时舒很聪明,玩起来不比梁径慢,梁径很喜欢他领悟力——那个时候梁大少爷还是很自负。但是遇上时舒,梁径就不是那自负,他会不好意思,他会在时舒甜言蜜语里脸红,更多时候,是被时舒耍赖撒娇弄得完全没有原则——毕竟,四五岁时舒还会抱着梁径说:“梁径你最好!你最好嘛!你教教!你教教嘛!梁径!梁径梁径梁径”
时舒太聪明,简直就是狡猾,哄得梁径后知后觉才发现,时舒嘴里“哥哥”、“梁径哥哥”,不知什时候全变成“梁径!”、“梁径!”、“梁径哎!”
当然这些事后来都是从长辈嘴里知道,叙述重心也在时舒,他身上好像有种天然魔力,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会成为焦点。
对于梁径自己,关于那整面乐高墙,他只依稀记得些片段。
时舒搭不好要哭,他就去哄他,搭完被前来串门闻京弄倒,也是他去哄他。时舒心情不总是那好,他感染力也会减退,他会在舒茗和时其峰吵架时候上楼来搭乐高,个人搭下午,梁径会放下课业陪他下午,只是看着他或者伸手给他擦擦眼泪。
在卧室。
两家人社交全靠时舒,堪称控场。
毕竟年纪小,好奇心还是有。梁径憋不住,从书房出来说要喝水,说完就站在不远处看同样好奇瞧他时舒。
未等丁雪介绍完这是比你大个月梁径哥哥,时舒就笑眯眯张嘴,脆生生叫声“哥哥!”
讨好意味十足,客厅里都能听到回音。
抹眼泪过程梁径到现在还有很清晰印象。
手心手背都被沾湿,难受好像从来不是个人,而是两个人。
幼年最完整个记忆,是他回安溪过暑假那个下午。午睡到半时候忽然听到下面保姆在接电话,那会梁径直觉就是时舒,鞋都没穿就跑下楼去抢保姆电话。
那会,梁老爷子在廊下看报纸,见他这样没规矩,还说他句。
电话里,时舒已经哭起来,开口就是控诉,说你回乡下为什不带啊?方安虞过来找他玩他才知
梁径唰地脸红——丁雪后来回忆,总说这个当娘,居然也是第次看到自己儿子脸红——每到这时,梁径总会否认,时舒则会烦人地追着问,真吗真吗?梁径就摁住他,假!
当然哥哥不是白叫。
梁径也不知道自己怎回事,主动承担起带时舒任务。他带他去搭乐高、去玩电子游戏,去看图画书——梁径好像瞬间谙熟育儿秘方,但更大原因是,时舒要他没有不给。
就连梁老爷子给古董毛笔都被时舒拿到手上随便摸上头毛,末抬头问梁径:“哥哥,这是干嘛呀?”平常自己都舍不得碰下,梁径就坐下来指着他手里毛笔给他科普。
身后,整面墙乐高建筑,在之后日子里,几乎每个都被时舒拿下来重新搭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