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种风风火火性格,”梁秋驰注视着那张照片,“项叔叔想让他稳重点,才把他送来和起进联邦军事学院。”他愧疚地垂下眼睫,“追根究底还是害他。”
莫辛轻轻拍拍他后背,不知该说什安慰他。
梁秋驰冲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八年时间,他已经学会与内心负罪感和平相处,只是每次来看望项北时,他仍会被莫大遗憾情绪所裹挟。
他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变得成熟稳重,而项北生命却永远定格在意气风发20岁。
他勉强扯出抹笑容,对莫辛说:“如果不来,他肯定会怪忘他。”
而事实上,过去每天,梁秋驰闭上眼都会看到项北躺在他怀里浑身是血景象,而记忆里那个活泼开朗、有着灿烂笑容,偶尔会冲他撒娇耍赖顽皮大男孩,却渐渐变得模糊。
这也是梁秋驰冒险前来原因之。
他不想忘记好朋友鲜活快乐那面,不想提起他名字,脑海里浮出只有那些惨烈画面。
梁秋驰矮下身去,将鲜花放到墓前。
身黑装莫辛穿过拥挤示威人群,步行走进条窄巷,在确定无人跟踪后,他穿过巷道,来到另条大街拦辆出租车,目地与文森驶离方向截然相反。
约莫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在片墓园门口停下来。
莫辛付钱,在入口买两束鲜花,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可疑人尾随后,他才大步走进墓园。
穿过片嫩绿草地后,沿长阶而上,几十个台阶过后向右拐,第七个便是项北墓碑。
墓碑前摆着几束还沾着露水鲜花,显然才有人来过这里。
且时间不但无法弥补这道裂痕,反而会逐渐将它拉大,直至它变成条唯有死亡才
墓碑上,照片里项北顶着头微卷发,笑容干净明亮,从晶亮眼神中可以窥见几分他身上张扬年轻气息。
莫辛也陪着梁秋驰蹲下来,说:“他照片看起来比本人乖点。”
“发型原因吧,”这张照片是那年为报考学校拍证件照,梁秋驰和项北起去拍,“项北为上镜效果好看点,特意留几个月头发,拍照前先去找人做发型。”
说起往事,梁秋驰语气变得飘忽又温柔,“拍完照后他嫌头发长太麻烦就去剃光头。剃光后又后悔,他就在家住个月,等头发重新长出来,才回自己家去。”
莫辛静静听着,“像是他会做事。”
莫辛警觉地看向四周,梁秋驰身黑色素装从棵大树后走过来,“项北大哥刚走。”
“他看到你吗?”莫辛问。
梁秋驰摇头,感慨道:“往年项叔叔也会来,今年听说他身体不大好。”
莫辛将束鲜花交到梁秋驰手中,问:“你也每年都来吗?”
“偷偷来,”梁秋驰低头摆弄着手里花束,声音发闷地说:“今天是项北生日。”从小到大,梁秋驰作为好兄弟从来没有缺席过项北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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