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热闹，
个两个
排队来找
。”卓开延在加长会议桌另端停下脚步，双手插在西裤兜里，淡漠地看着顾修远，“说吧，来找炫耀，还是替程羽出气？”
顾修远开门见山提要求：“和程羽解约，完全撤出酒吧合作事务。”
“
只是程羽睡梦中都拧着眉头，怎
也无法舒展，想来是在为酒吧店面事心烦。
顾修远等他睡熟后，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去阳台打
几个电话。
弄清楚卓开延公司位置后，他便径直出门去找人。
到那之后，顾修远同样被前台用预约说辞拦下。
“你跟他说，有个姓顾找他。”顾修远略显烦躁地扯下项圈，眉宇间有掩藏不住戾气与冷冽。
顾修远定定看着他。
程羽笑道：“说来得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提醒，没准哪天被他骗财又骗色，不是更亏吗？”
顾修远立刻说：“不能随便跟别人上床！”
“知道，用得着你这个小屁孩教育吗？”程羽手指在酒杯杯口无聊打着转，“反正早点跟这种人划清界限是好事，最恨骗子。”
顾修远心揪下，他沉默地闷下小杯酒，没有搭话。
眼行不行？”
程羽接过酒杯，抿口：“这事咱俩各打五十大板，今天就放你马，翻篇。”
“真？”顾修远用肩膀轻轻碰下程羽肩，“那你笑个。”
程羽笑下，但明显他还有心事。
在顾修远追问下，程羽说出他顾虑：“今天时冲动揍卓开延，俩合作事十有八九泡汤，可已经和赵老板签转让合同。”
前台看他不太好招惹样子，便依言给卓开延办公室打通内线电话。
寥寥几语之后，前台挂断电话，客气地对顾修远说：“先生，这边请。”
顾修远被前台带去间闲置会议室。
里面空无人，等约莫五分钟，顾修远渐渐不耐烦之际，卓开延才现身。
卓开延脸颊上有块浅色淤青，使得平时儒雅斯文外表掺丝难驯痞气。
程羽心烦意乱，没有在意他反常。
因为喝酒灌得有点猛，平时酒量挺好个人，这次却早早有醉意。
最后他是被顾修远抱着上出租车，再被背上楼，安置在自己床上。
顾修远没醉，他老老实实守在程羽身边，笨手笨脚地给他擦脸脱鞋换衣服。
从小到大都在享受他人服务顾小少爷，连洗个碗都嫌累手，这会儿照顾起人来倒是十分乐在其中。
顾修远听明白，他说：“资金有缺口话，可以给你补上，你不用担心这个。”
程羽摇摇头，“资金方面倒在其次，关键是和卓开延那边也签合资协议，如果他不配合话，这事就难办。”
他越说越心烦，抬手闷口酒。
顾修远沉默片刻，忽然问：“为跟他动手撕破脸，哥哥后悔吗？”
“那有什后悔？”程羽伸手弹下他脑门，“别胡思乱想，给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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