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们,何不说实话呢?”
“你想听什?”
袁野转过来,开门见山:“知道切都是你干,将贺州城搅得天翻地覆,见首不见尾人,便是你,许杭。”
许杭眉毛微微耸下,找个凳子坐下,理理衣摆:“看来你今日是来审?”
“你不认?”
毕竟,他自己也不是什干干净净人物。
只是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神女有梦可佛祖无心。
与其日后纠缠出大麻烦,不如他今日就当这个坏人,断她念想才好。
只有戏文里才会说,情让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生死死经历过人才知道,活着才是可贵。
他生见过杀戮太多,今后,希望能少个,就少个吧。
个喝醉酒女人,半夜三更能安然无恙地爬上半山腰,偏偏到寺庙才不省人事,次就罢,次次如此,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抵也只有满心纯善佛门子弟才会相信吧。
“你且听说,”许杭压低声音,附在小沙弥耳边,“往后她若再来找你师父,你能挡就都挡回去,少让你师父见她。”
“为何?”
“她个女人,深夜出入寺庙,知道说你师父心善,不知道会说寺庙秽乱。况且那女人是有些身份,为你师父好,你听便是。”
“你总得说出些能让哑口无言话。”
袁野点点头,在他对面凳子缓缓坐下,视线直没有离开过许杭眼睛:“……从黑擂台时你惊鸿出手,就觉得你并非常人,实话说,直很矛盾,当你是朋友,却又觉得你十分危险,曾经度还唾弃自己。可每每出金钗血案,都忍不住会注意你动静。”
他说起这往事,
————
许杭回到金燕堂时候,蝉衣说袁野在厅堂里等他很久。许杭没有丁点奇怪神情,而是未卜先知般说:“哦?终于来。”
厅里,袁野站在那副燕出焚火画,如今方知道其中深意。
听到许杭脚步声,他指指那副画:“…那早以前,你就留下伏笔,可是笨些,没有看穿你。”
许杭就在他身后两步距离:“你在说些什?”
小沙弥觉得说得极有道理,不会儿又犯愁:“可是,她要是醉酒而来呢?总不能放着不管。”
许杭默会儿,才道:“你写幅对联,上联写‘误抚琴为周郎顾’,下联写‘孝悌忠信礼义廉’,到晚上就偷偷挂在庙门口,她若看到就再不会深夜醉酒于此。”
小沙弥不通诗书,大惊,嘴巴也合不拢:“这哪里是对联……是何符咒不成?果真如此有效?”
自然,许杭不会告诉小沙弥,这幅对联是在讽刺黑宫惠子厢情愿、恬不知耻。黑宫惠子曾经是大家闺秀,这点字谜她必然看得懂,会羞愤而去。
倒不是他真觉得黑宫惠子此情有多不堪,若是两厢情愿,本也是件美事,纵然世俗指指点点,关起门来不听不见,谁理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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