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往小方凳上坐,嘴巴上再嘬口,他算算自己年岁,已过六旬,临,无儿无女无妻,真是孤苦无依。
真不知是香火烧得少,还是祖上没积德,都是命呐。
他呜呼哀哉会儿,准备歇息,就听见外头有点脚步声,随即是阵敲门声。
“谁啊?”这大半夜
堂外小井迎上来,看到袁野低头沉思,便问:“少爷,老太太又不肯?”
“肯倒是肯…”袁野手里拿着那只金钗,眉宇之间写满问号。原本这个事情他已经放在边,没成想今日来松泉堂趟,竟然又翻起波浪来,可见有些事情,闭目塞听是不行,定得查清楚才行。
他心中有预感,这个金钗和自己家必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这金钗头次出现,就是血光之灾,这次再出现,不知道………摇摇头,袁野往自己家里走。
府墙树边陡然刮过阵风,吹得人凉飕飕。袁野回头看眼,眨眨眼,又看下。
“胡说,”老嬷嬷笑着嗔怪,“这金钗老太太藏好些年,你何时能见过?”
袁野仔细看下,道:“倒不是见过这只,只是见过只和这个相似。之前还特意问过金匠,说做成燕子款式,或是飞燕、或是衔柳、或是莺燕还巢…可这个少见,将燕子和芍药凑在块儿。”
“花花鸟鸟嘛,不都样?大同小异,还能稀奇到哪里去?”
“还真就不样,不过也说不上来哪里不样。对,开春时候,汪都督不是出事,在他身上就发现根金钗,虽然没有这只精致,但是上头花纹倒是像个六七成,尤其是这个金燕子,也是燕衔芍药……”
“啪”下,袁老太太手里佛珠线断,佛珠咕噜噜滚地,她手空在原地,好似没反应过来。
“小井,方才你有见着什人?”
小井也跟着袁野方向望过去:“没有吧,这个点,好像也快到巡查兵换班时候,许是他们吧。”
方才袁野只恍惚感觉墙边有人走过,只因起风,不知是树影还是自己迷眼,听小井这说也就不多做细想。
今夜任何事情都古古怪怪,袁野把金钗在怀里收好,急急往回走。
墙那边就是军统府偏院,先前关押丛林地方,老杨头拿着新得到赏钱买几两二曲酒,喝得鼻头红彤彤,哼着花鼓调子,抽着烟回到自己小柴屋里头。
佛珠无故断裂乃是大忌,老嬷嬷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少爷,在这里可莫说杀生事,佛祖听要怪罪!”
这个变故吸引袁野目光,他注意到袁老太太眼中浮起点波动,嘴巴也开始念念叨叨:“报应…报应…”
他出声唤下:“奶奶?”
袁老太太神色凝重地对着佛像磕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对袁野说:“你回去吧,告诉你父亲,到那日会出席。”
说完,又称自己累要休息,几句话将袁野请出松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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