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许杭不止知道,还发生不少事情呢。
顾芳菲表情很严肃:“是在报纸上见过她脸,又听父亲说起过她不少事情。昨日去寺院,结果…结果路过长陵大师禅房,竟然看见,她、她、她抱着长陵大师!”
许杭表情也陡然变得和顾芳菲样震惊,顾芳菲深深呼吸下接着说:“当时可把吓坏!不过仔细看看,长陵大师倒是不动如山,她抱会儿,不知又说什,隔着远没听清,后来就见她怏怏地放手。怕被发现,赶紧就跑。”
说到这儿她都觉得像做梦般。
“她喜欢长陵。”许杭直截当地下结论。
许杭又说:“他很好,你也很好,若是真顺风顺水线牵,是件好事。”
顾芳菲索性就不害臊:“那便承先生吉言。”
说话间隙,蝉衣点檀香,前几日大雨,她想去去湿气。
顾芳菲闻这檀香,鼻翼收,觉得分外熟悉:“这香,好像法喜寺。”
“不愧是专做化妆品人,这是长陵大师送。”许杭回答。
夏至之后,贺州城热得特别快。
顾芳菲换上身新蚕丝连体裤,很干练漂亮,头次去金燕堂做客。
许杭正在替段烨霖画贺州新军备仓库分布和下水道渠道图,看顾芳菲来才停下笔。
“这是今夏最时兴男装,看你从来不穿这种衣服,定也没有,所以送你件,总有用得着时候。”顾芳菲递上伴手礼。
不过许杭眼尖地发现,顾芳菲是带两个礼盒来,便问:“看来会儿你还要去另处拜访?”
顾芳菲没有许杭这大胆说这种话,只能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若是真,这可是件骇人听闻大事。佛家清净地,不论是非如何,只要扯上俗事,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长陵大师啊……”不知是不是许杭错觉,说到这四个字,顾芳菲眼神涣散下,嘴唇微微颤,好似欲言又止。
他把蝉衣遣下去,试探道:“你也认识长陵大师?”
顾芳菲其实昨日刚去法喜寺上过香,现在被许杭这问,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内心挣扎下还是开口:“其实昨日好像看到些不该看……”
“嘘……”许杭先止住她,再把门关上,“现在你可以放心说。”
“你可知道黒宫惠子?就是那个本姓爱新觉罗,后来与日本人勾结女人。”
说到这儿顾芳菲难得红下脸:“是啊,嗯…想去看看袁野。”
袁野?竟然都以姓名相呼,再加上那脸如夏日花朵般面颊,许杭明白:“没想到,你们……”
“没有没有,许先生不要乱说,们还只是朋友…”顾芳菲摆摆手,越发不好意思,她向是个很识大体闺秀,做出这种忸怩姿态,可知是动心。
许杭轻轻笑下:“你衣服上头口袋里插那支笔,好像是袁野最喜欢那支?”
顾芳菲连忙捂,此地无银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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