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口气,给阮小蝶顺顺气,然后放倒在床上:“真是虚惊场…”然后又对许杭问道:“这就算无碍?”
许杭这会儿就细细把脉:“没有大问题,但是还有点余毒,再继续给夫人施针开几服药,按时服用就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先生真是妙手回春,嗯,不错。”汪荣火有些赏识许杭。
许杭脸上不见乐也不见喜,只是专心给金针消毒,道:“施针时间有些久,需得静心,都督可否清清人?”
汪荣火大手挥,把所有人都遣出去,又说:“好好好,先生慢慢来,在前厅给先生备下好酒菜聊表谢意。”
“有还是没有?”许杭面问,面拿金针封住阮小蝶心脉。
春杏点头:“有、有。今儿厨娘煮锅。”
“快去端大碗来!”
许杭话说得急切,春杏连跑带爬,须臾之间,就捧大碗来。许杭接过,对汪荣火道:“都督,烦劳将夫人扶起来。”
汪荣火听闻,几步上前,轻扶起阮小蝶,靠在自己怀里,许杭捏着阮小蝶下巴,轻轻用力,迫使她嘴唇轻启,将绿豆汤用力灌进去,又在她胸前顺气,令她不得不咽下去。
日子便这不咸不淡几天,几日之后,都督府管家火急火燎来鹤鸣药堂,点名要许杭过府。
许杭拿药箱就走,匆匆赶往都督府。
都督府里出事不是汪荣火,而是他新纳房小妾。这小妾过府不过几日,长得自是如花似玉,原是城东酒楼琵琶女——阮小蝶,被汪荣火偶然路过看上,强抢回来,养在府里。
不过这琵琶女倒是很有骨气,三天两头撞墙上吊,打死不依,汪荣火大约是真稀罕这阮小蝶可人容颜,竟也每每都把人救回来,叮嘱人好生看着。
可寻死之人,怎着都能找着空子。今儿早,阮小蝶趁人不注意,灌自己大碗附子汤,这会儿手脚冰凉,脸都铁青。
乌泱泱堆人,即刻都走。
红桃檀木闺门关上,听着脚步
阮小蝶昏迷之中灌下去不少,有些来不及咽下从嘴角流下。
等许杭全部灌下去之后,他在她胸前用力地拍打几下,阮小蝶哇声,身子翻,将喝下去东西通通吐出来。
春杏眼疾手快,将痰吐盆递上,那些秽物就全进到盆里。
等她吐得差不多,又灌碗绿豆汤下去,这回没给她催吐,而是让她缓缓消化。
这时候,汪荣火再看过去,阮小蝶脸色稍霁,胸口起伏很剧烈,整个人还晕晕乎乎,但是性命无虞。
许杭到,就被人请着进阮小蝶房间,汪荣火在床边背着手来回踱步,急得满头大汗,看见许杭忙叫:“快!快看看能不能救回来!要是救回来,以后在贺州城,定保你大富大贵!”
许杭上前搭住脉搏,匆匆把下,然后问道:“几时喝?”
“也就炷香功夫。”
“厨房里有绿豆汤吗?”
“绿豆汤?”旁丫鬟春杏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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