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失控,迟宁不知如何面对。
躲在被子里不出
挨上枕头,迟宁在心里骂顾凌霄两遍大尾巴狼,而后昏沉地睡过去。
***
迟宁做个梦,梦里他在竹舍摇椅上乘凉,远远从小径上走来个人。
那人身量高,迟宁等他走进,瞧,发现是宗岱。
宗岱来陪他聊天,聊许多杂七杂八内容,末迟宁问:“你师弟呢,他怎样?”
迟宁说不行:“到时候你就出师,有自己前途。”
顾凌霄问:“怎才算出师?”
“打赢。”
“赢能提要求吗?”
迟宁:“嗯。”
顾凌霄不逼逼他,不把态度鲜明地摆在那儿,迟宁能拖上几百年不跟自己好。
他可等不及。
顾凌霄扯过被子把迟宁裹成个粽子,又摸摸他额头:“这闹,温度退些,睡觉大概就能好。”
迟宁蔫巴不行,他被小徒弟以下犯上,还点抵抗余力都没有。
恍惚间迟宁想起桩旧事。
全身都透着层薄红。
迟宁不及顾凌霄伶牙俐齿,被顾凌霄堵句后就抿着唇,胸中憋着气不知道怎开口。
顾凌霄道:“以后有心事,不能自己憋着。你说出来,跟说。”
迟宁蔫蔫:“说讨厌你。”
“这知道,没用。”
“师弟不就住在您旁边。”宗岱答。
迟宁往四周看看,见他屋子左侧还建间木楼。
顾凌霄突然出现在迟宁面前,叫他:“好邻居。”
迟宁惊醒,拥着被子,还有些失神。
梦是相反,迟宁安慰自己,他和顾凌霄之后肯定不会做邻居。
“要住到师尊竹舍里去。”
迟宁细细回忆,其实很多时候顾凌霄都差点要藏不住他狼尾巴。
可迟宁从来都没往那种地方去想。
那是他养大崽崽,千防万防,崽崽难防。
顾凌霄把迟宁放到床上,番折腾下来,迟宁倦得睁不开眼。
从前他认为自己身子差,是个拖累,所以为自己细细打算将来。
他这闷,应该也没人愿意和他搭伙过日子,迟宁想着等两位徒弟能独当面,他就从簇玉峰位置上退下来,在山脚下搭个竹舍,带着青鸢养老。
迟宁这个想法琢磨很久,他甚至想好往田里种些什菜,变寒暑,花架上又改换批怎样新花。
某天顾凌霄问迟宁将来打算,迟宁就把这个规划说。
顾凌霄听后道:“师尊去哪儿就去哪儿。”
顾凌霄揉揉迟宁头发:“除这件事不能答应你。其余,无论是沈秋庭还是崔苹儿,让你纠结难过,你都可以说出来给听,好不好?”
迟宁拧起眉毛:“你是个悍匪强盗,不讲道理。”
顾凌霄态度很明确,要在这圈块地盘,让迟宁知道什是他不能躲,不能逃避。
喜欢迟宁这件事,顾凌霄既然已经说出口,他就没想过后退,认怂。
迟宁是内敛性子,有什事都爱闷在心里和自己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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