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时神志还没那清醒,迟宁脱口说出心事:“顾凌霄,你在越界。”
顾凌霄像闻到血腥味猛兽,忽然翻身把迟宁压在身下:“这就是你闹别扭,生病理由?”
这天来,两个人都在平静地忍耐。
他们之间隔开张膜,彼此封闭,同时思索。
顾凌霄最先无法忍受。
迟宁像他走之前那样裹在被子里,只是睡得不沉,长睫时不时抖动几下。
因为发汗缘故,几缕发丝粘在腮边,颜色又变成纯粹雪白。
顾凌霄掀开被子朝里摸摸,没碰到期望中毛绒绒,
他把迟宁发丝撩到耳后,声音很低地哄:“师尊,你尾巴呢?”
迟宁指节和眼尾都睡得发红,不堪其扰地把自己又往被子里埋埋。
就比如现在,迟宁吃药,还是要顾凌霄从房里滚出去。
顾凌霄无辜地眨眨眼睛:“怎啦。”
迟宁在床上躺着,面朝墙生闷气。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就会冒出些毛毛躁躁小情绪,迟宁只不过在顾凌霄身上闻见股香味,心里就别扭地不行。
他不觉得这香味是花香,只确凿地认为是荷包香气。
叫声师尊,不光把药丸送你,还告诉你配方。”
顾凌霄抬头看着萧镜。
萧镜问:“心动吗?小顾。”
“萧前辈,你这样小气,恐怕很难收到徒弟吧。”
萧镜是真欣赏这个年轻人,想占他声“师尊”便宜:“想拜为师人从摇光殿直排到镜梅山庄。”
他给迟宁思考时间,是让迟宁审视,而不是让他躲避,焦躁,最终弄出病来。
顾凌霄眼睛很红,表情也凶,从上方盯着迟宁:“别想,你只需要知道心意,接受好。”
迟宁偏过头,有些不管不顾:“不接受。”
顾凌霄捏过迟宁下巴,强势地吻上去。
“顾凌霄……”迟宁下唇被吮地发麻,“你混蛋……!”
顾凌霄像是被小钩勾住,手往迟宁背后摸,隔着中衣,按按凸起尾椎。
真没有尾巴……
迟宁在梦中感觉有只狼从背后扑着他,脑袋蹭他颈窝。
被狼爪子压得有些喘不过气,迟宁睁开眼睛,很不耐烦地翻个身。
和顾凌霄离很近很近,四目相对,顾凌霄呼吸扫过他耳侧。
迟宁:“你离远些。”
顾凌霄凑过去:“怎啦。”
“要睡。”迟宁拉上被子,药力发挥作用后声音带些困倦。
顾凌霄没放心迟宁个人睡。
他洗澡,刚用灵力烘干头发,带着身湿漉漉水汽就往迟宁床上钻。
顾凌霄不走心地“哇哦”声。
顾凌霄最终还是没松口叫萧镜,还很不客气地把萧镜药瓶搜刮走大半。
萧镜语气从调侃变为心疼:“这这这……许多药迟宁根本用不到,这多好药材,都能把木头养成块玉。”
顾凌霄想,迟宁本来就该是块玉,矜贵又娇气。
戳下会发脾气,亲近些他就想不通,要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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