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毫不在意态度让顾凌霄直皱眉。
他按住迟宁肩膀把人压在座位上,从储物袋里拿出只药箱,打开后里面是各种各样瓶子。
顾凌霄挨个看瓶子上纸签,找出几种对症药:“快吃,身子不是这作践。”
这口吻忒严肃,迟宁问:“这些药哪来?”
“萧前辈给。”
顾凌霄看完内容:“大半夜,师尊竟在为别人伤心。”
迟宁不知道顾凌霄个逛灯节逛到现在人有什立场说他。
他理好纸张,用纸镇压着,然后赶人:“到就寝时间。”
迟宁脸颊上泛着不自然潮红,嘴唇却白。他知道自己是热症犯,骨子里是冷,皮肤却发烫。
顾凌霄看出迟宁不对劲:“你是不是不舒服?”
迟宁睫毛垂着,还是说:“不去。”
***
油灯散着晕黄光,迟宁坐在木桌边,皮肤被映成暖白色。
手指提着笔,笔尖在纸上写下行字,迟宁略顿顿,复又去改,字迹被涂成团墨。
迟宁只得取张新,废弃白纸被攒皱,堆在桌边。
找不到合适理由。
他们仍按原路回去,只是回程速度比来时慢许多。
迟宁对回到簇玉峰感到无措,他弄丢沈秋庭。
崔苹儿事也压在他心里,迟宁从未吞咽过如此多而杂情绪,他无法消化。
傍晚时分,顾凌霄在路边家客栈前系马。
顾凌霄没说其中艰辛过程。
他不气馁地求萧镜许多次,说许多好话,萧镜才从他宝贝药箱里分出来些给他。
萧镜:“这可是秘方,只传给徒弟。”
顾凌霄忙着从萧镜那儿拿药:“哦。”
“哦什哦。”萧镜敲他脑袋,“你
迟宁:“无事。”
“你生病。”顾凌霄用手去贴迟宁额头
“只是有些发热,老毛病。”迟宁声音发哑,句话间就咳好几声。
热症是老毛病,生病时候浑身发烫,但熬熬就会过去,不是什大事。
这些年来两位徒弟都不知道迟宁有这样病症,会在夜里辗转,冷热交替煎熬。
头很疼,身子也很疲倦。
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要休息,迟宁却钻牛角尖,刻不停地想要写些什。
“师兄亲启:重明镇案情已清查,然沈师侄叛离,乃之疏漏……”
迟宁揉着额角,沈秋庭事,他要怎样去和两位师兄交代……
想出神,不知什时候顾凌霄进来,展开皱巴巴纸团。
他们这次留宿地方比花溪镇要繁华些,在客栈用晚饭时,听人说,这里今晚会有花灯节。
顾凌霄有意让迟宁散散心:“师尊,们去逛灯会吧。”
迟宁有些头疼,还感觉冷,不想出门,任顾凌霄怎说也没答应。
许是顾凌霄邀请迟宁态度太可怜巴巴,旁边桌上客人忍不住打趣:“这位郎君好相貌,若人去灯会,怕是要得不少姑娘荷包回来。”
姑娘对男子掷荷包,代表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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