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萧慎牵着他手,撒娇般晃晃,“先生放心,若盛京真有异动,七日内即可回京。”
沈青琢惊:“这快?”
八百里加急奏折送回盛京,驿兵不吃不喝跑死好几匹马也要六日,小徒弟竟然七日内便到肃州?
他声不吭地反手握住大手翻开,果然见掌心被缰绳勒得片血肉模糊。
“你是不是傻……”沈青琢鼻尖酸,嗓音轻下去,“肃州情况再糟糕,有先生在,你又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怎回事,难道他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先生身雪白里衣,如云青丝披散于肩后,坐在床榻上神情懵懂地揉眼睛,风情又可爱模样,看得萧慎颗心酸胀麻痹,盈满柔软爱意。
他快步走至床榻前,将先生手裹进掌心,低低笑道:“是,先生不是在做梦。”
沈青琢眨眨眼睫,倏然回神,“你怎来?”
萧慎以指腹轻轻蹭着冷玉般手背,本正经地回道:“骑马来。”
窗外清脆悦耳鸟鸣声,唤醒沉睡之人。
放在床榻上指尖动动,沈青琢缓缓睁开双眸,神色时茫然放空。
夜好眠,只因昨夜身边始终萦绕着股熟悉气息。
耳畔响起潺潺水声,火热黏糊记忆回笼,沈青琢倏地坐起上半身,抬手捂住半边脸。
救命,他怎会做那样羞耻梦?
“好吧,承认。”萧慎又往先生身前凑凑,见他没有拒绝,便将下巴磕上肩窝,“有私心……”
至于他私心是什,沈青琢不用问,也心知肚明。
气氛安静下来,萧慎抬眸凝视着近在咫尺容颜,薄薄眼睑下片青黑,与素白面色形成鲜明对比。
先生比离京前消瘦许多,昨夜他寸寸摸过骨肉,只觉瘦得他心惊胆战,生怕手底下用力,就会将先生折断。
“薛士杭说,先生好几日没有正经阖眼。”萧慎语气忽地沉下去,“也不好好吃饭,不在,
“你——”沈青琢眉心蹙,“少打岔,你明知问不是这个!”
“李总兵迟迟拿不下反叛军,又收到先生奏折,察觉肃州情况比预计中更糟糕,所以决定亲自来趟。”萧慎正色回道,“先生放心,太皇太后已被软禁在长寿宫,前朝有裴大人和谢阁老坐镇,短时间内出不岔子。”
“咳咳咳……”沈青琢气得咳嗽起来,“肃州已经够乱,你还要来咳咳……”
萧慎连忙倾身认错:“先生莫要生气,办完正事就立刻回宫。”
沈青琢止住咳嗽,望着小徒弟脸,到底说不出重话来,只叹口气,“你如今是圣上,你铁心要做事,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难道是清心寡欲,憋得太久……
正当沈大人反思自己时,房门被敲响。
他以为是向晨,便回句:“进来。”
“吱呀”声,道高大矫健身影映入眼帘,“先生,你醒。”
沈青琢怔,下意识用手背揉揉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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