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萧慎否认,又往里走两步,“只是猜测,先生该回来。”
“就这点事啊?”沈青琢忍不住白小徒弟眼,“瞧你副火烧眉毛样子,还以为出什大事呢。”
萧慎眨巴眨巴眼睛,嘟囔着回道:“来见先生,就是天大事啊……”
“对,你给自己起个名字吧,不能总叫你暗卫。”沈青琢重新迈开脚步,“人都是有名字。”
暗卫沉默片晌,低声回道:“没读过书,不会起名字。主人帮起名字。”
“啊……这样啊。”沈青琢若有所思,“也好,等想到你名字,再告诉你。”
“是,主人。”暗卫应声,悄无声息地跟在主人身后。
回到霁月阁后,沈青琢立即命人打来温水,沐浴更衣。
沈青琢独自走在宫道上,大脑保持高速转动。
不知不觉间,距离霁月阁越来越近,他忽然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后多个人。
“暗卫?”他脚步微顿,试探着唤声。
“是,主人。”伴随着低冷声音,身黑衣暗卫出现在他面前。
“以后天没黑,你就不用来接。”沈青琢不由笑道,“这段路走过无数次,安全得很。”
上露出恐惧又愤恨神情,口中发出模糊不清嘶叫。
“这样吧,让先来猜猜。”沈青琢双手环胸,“你要陈冤情,与内阁次辅曹仁有关?”
杨文望怔,惊疑不定道:“你……你、你到底……知道什?”
“还猜,不仅与内阁次辅有关,还有东宫那位太子殿下有关。”沈青琢收敛笑意,面色冷肃地望着他,“杨大学士,是不是?”
这瞬,杨文望仿若回光返照般,在椅子上猛地挣扎着弹动下,又断断续续道:“六月飞雪,、有滔天冤……不白……死、死不瞑目……你能……你敢……吗?”
从浴桶踏出来,甫套上白色丝绸里衣,便听殿门外传来熟悉嗓音:“先生先生!先生你在哪儿!”
叠声呼唤,好似急不可耐。
沈青琢动作飞快地拢好衣襟,这才高声回道:“进来。”
殿门被从外面推开,萧慎满头是汗地踏进内殿,目光停在先生身上,急促呼吸倏然窒。
沈青琢微蹙眉,“怎这样心急火燎?”
暗卫没应声,鼻尖微微阖动,“大人,您去诏狱?”
“怎,血腥气被你闻到?”沈青琢低下头,嗅嗅自己身上味道,“还真是。”
诏狱那地方独有血腥和死气,只要进去,就不可避免会沾染到。
沈青琢垂下衣袖,“是不是勾起你不好回忆?”
暗卫摇摇头:“没有。”
沈青琢知道杨侍郎在问什,微颔首,斩钉截铁地回道:“能,敢。”
“好、好……”杨文望重新瘫回椅子上,吃力地喘着气。
苍天有眼,挨过长达四个月非人折磨,终于让他等来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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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天色将黑未黑,万物片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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