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你可以啊，”徐明海端着盒饭说，“
以后就拿’刘若英’仨字儿当夸人
词儿
。这位干嘛？唱歌还是演电影？”
秋实接过盒饭：“双栖。”
“懂，
个人挣两份钱。”徐明海概括总结。
俩人正说着，外面淅沥沥下起雨来。看来天气预报没蒙人。
“民族大世界”没有顶，只有小间小间密密麻麻平房。行人被雨浇，没处躲也没处藏，立马四散逃窜，几分钟后便只剩地泥泞。
秋实老实不客气：“想吃肉。”
于是徐明海要四个荤菜盒饭。
里面妹子也终于换好裙子走出来。她挺胸收腹道：“好看吗？”
“好看好看，仙女下凡。”徐明海忙着给人家付盒饭钱，头都没抬。
“切，”妹子把记白眼还回去，冲着秋实问，“你说呢？”
车带上秋实和成捆衣服直接奔向海淀区各大高校门口，支起后备箱就吆喝起来开卖。
徐明海脸皮厚口才好长得帅，外加上身边杵着个负责收钱衣服架子，下就把周围卖毛鸡蛋和手套袜子小商小贩比下去。
摆地摊薄利多销，成本低，灵活性强，收益可谓是立竿见影。唯风险就是时不常被城管追着大街跑。以至于给俩人造成无法磨灭心理阴影，连平时压马路见着个穿灰制服都本能想溜。
“民族大世界”买卖是居委会几个大妈帮忙搭桥。离家近，摊位费收得也便宜。虽然档次远远比不上曾经隆福大厦，但给国家纳税，是正正经经“个体户”。
此刻，“个体户”徐老板盼天，终于听见某位高三生声音。他扭头见秋实背著书包出现在摊儿前，没好气儿脸上立马泛起层厚厚冰糖渣子。差点把那位闹着要试裙子妹子齁跟头。
“哎，老天爷真是见不得挣钱。”
这边下水系统历来堪忧，徐明海面埋怨老天爷，面非常有经验地在门口堆起沙袋，反手关门挂帘。刚刚还
秋实认真点评：“挺有气质，像“为爱痴狂”里刘若英。”
妹子倒吸口凉气：“哇塞！你可真有品位。就喜欢刘若英，觉得她特文艺，特有范儿。”
徐明海赶紧就坡下驴：“那就穿着走呗！”
这话正中妹子下怀，她点头：“成，就不换回去，老板给个袋儿。”
秋实忙帮她换下来裤子装好。妹子连价都没侃，十分痛快地付钱，拎起袋哼着歌，走。
“今儿够早，”徐明海接过对方沉甸甸书包放在旁，“没上晚自习？”
“嗯，老师开恩。”秋实说着，走进去弯腰拾起封门用白布，抬胳膊就挡住妹子，随即里面便传出窸窸窣窣声音。
“都上棉服？”秋实低头看看地上刚到货。
“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徐明海说话间就卖出两件T恤，“场秋雨场寒，天也该凉。”
这时赶巧卖饭推着小车路过，徐明海赶紧招呼阿姨，又问秋实：“想吃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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