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海不敢耽搁继续玩命蹬车,他大声安慰秋实:“可能是哪儿走水。让干爹他们碰上,正帮忙呢!”
他没敢
秋实和徐明海面拿剩菜拌饭,面憧憬着煲仔饭牛肉火锅虾饺凤爪啫啫煲,心下都是对未来迫不及待。
吃完饭刷完碗,俩人又头碰头凑起写作业。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只剩屋里老式座钟在“哒哒”地读着秒。不知为什,秋实从这个声音里感受到种不祥味道,像是某种诡异倒计时。
“都11点半,”秋实开口,“妈他们怎还没回来?按说盘货用不这长时间。”
“偶尔点不清楚,多盘几遍就把时间耽误。”徐明海有经验,“而且干爹干妈在起能出什事儿?在这儿陪着你,等他们回来再睡觉。”
俩人从工地跑出来,找圈后发现车没。折合成人民币,大概损失工薪阶层半个月工资。
“你妈会不会揍你?”秋实不心疼车,心疼人。
他满脑子都是小时候徐明海被李艳东拿着笤帚疙瘩追得满院跑惨样。这就是起长大好处,对方什狗屁倒炉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徐明海死猪不怕开水烫,反过来安慰秋实:“不至于,都这大人。再说,这世道,谁还没丢过自行车儿啊?如今是个犄角旮旯就藏着个坏人,要揍也得揍他们,凭什揍个失主?”
他们面说,面搭乘“11路”往家走。途中,压马路小情侣们趁夜来袭,卿卿,甜甜蜜蜜。俩人看着眼热,便肩抵着肩慢慢溜达,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牵手。
话虽这说,可是俩人越等越不踏实。最后连徐明海都坐不住,确实不对劲。
“走,”徐明海当机立断,“奔东四!”
二八大杠丢,大公共这点儿早已停运。于是徐明海趁着爹妈睡,做贼似推着他爸“凤凰”跟秋实摸黑起出院子。
照例是徐明海骑,秋实坐后座。他俩在空无人长安街上向西飞驰,又往南绕过黑洞洞故宫,离老远就看见隆福寺方向有隐隐火光和浓重白烟。
俩人心里同时都是沉,没着没落。各种可怕念头像毛毛虫样顺着四肢往心里钻,挡都挡不住。
“你可真招蚊子,”徐明海借着路灯,看见秋实脖子上起大大小小好多个红包,“回家赶紧抹清凉油。”
秋实见徐明海小臂也被叮红几处,便问:“你不是说蚊子嫌你皮糙肉厚,从来都懒得理你吗?”
徐明海笑:“野地里蚊子不挑嘴,捎带手儿咬两口而已,不痒痒。”
俩人回到大杂院时候已接近10点。黑灯瞎火,李艳东也没发现丢车事。她只照例骂徐明海只知道满世界瞎跑不着家什,然后就看见儿子从厨房里找出晚饭剩松仁小肚,西红柿炒鸡蛋和带锅巴米饭,贱嗖嗖端去南屋。
不是,这哄媳妇儿呢?李艳东那叫个糟心上火,赶紧进屋吃两丸同仁堂坤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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