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再亲下去,血就要开锅。徐明海不得不赶紧撤开脸,笑着说:“差不多得,悠着点儿。”
“怎?”
“傻吧唧。”徐明海在秋实额头上弹个钵儿。
“不傻,”秋实反应过来
这种过于纯粹谵念渴望,让徐明海开悟。
怪物就怪物吧。十几亿人口泱泱之地,还不许出几个异类就不是辩证唯物主义看问题态度。何况他们两个小怪物凑起,还可以捎带手缓解下男女比例失调问题。从某种层面来说,简直利国利民。
至于其它,只能走步看步。现实沉重枷锁还没来,何苦跟骡子马似,自己先给自己套上?
这想,徐明海反而自在。他冲着秋实说:“果子,闭眼。”
无奈这孩子眼睛都不带眨。
这世上随时发生着离别和亲吻。而此刻,诞生于,bao露着钢筋楼宇里吻却尤为隐秘且漫长。当空气重新注入肺部,周遭草木虽然都没变化,可面对却已是个新世界。
半天谁都不知道说什,徐明海挠头问:“不是,你打啵儿怎都不闭眼啊?”
“害怕。”秋实坦言。
“没瞅出来,”徐明海笑着拿手指勾勾秋实下颌,“看属你胆儿最大。要不老话儿说呢,蔫人出豹子。”
“真,怕闭上眼你就把推下去。然后就会有好多人起笑。有曹老师,还有些看不清模样人。他们说变态,恶心,想爬起来跟他们打,可身子怎都动不。”秋实轻轻握住徐明海手,“着急,就醒。”
徐明海举起手指头:“这回保证不是做梦,骗你是狗。”
这话听上去跟浪漫毫不沾边儿,可落在秋实耳朵里却动人极。是种非常标准,徐明海式承诺。
秋实终于闭上眼,浓密睫毛落下来,颤巍巍。回生,二回熟。他终于被徐明海亲走纠缠已久梦魇,心中初生欣喜和满足,如同小时候逛庙会时第口咬到冰糖葫芦。
开心到几乎忘乎所以地步,秋实干脆抱住人顿猛啄,特别是酒窝——这是他惦记好久地方,盛满相思和不学好。
徐明海索性由着他小狗样亲来嗅去,脑子里全是俩人小时候耳鬓厮磨景象。那些可爱,得意,叛逆,懵懂记忆跟此刻起伏心潮交织在起,逐渐让他有点找不着北。
徐明海听后心里不免酸,忙问:“醒以后呢?”
“醒以后就盯着蚊帐顶发呆,想着今天要怎跟你较劲。”
看着对方眼神里润物细无声执拗,徐明海倏然发觉此情此景,甚至俩人对话都有些难以言喻熟悉。似乎之前就发生过,而这次不过是旧地重游。
也许,从他俩遇见那刻起,便注定要走到这步。
遥想自己当年狗都嫌年纪,调皮捣蛋,天天顶风作案。果子二话不说舍命相伴。如今,也是果子先步把心掏出来,热乎乎血淋淋地捧在手里,只问他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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