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延望着他笑:“你看这副神采奕奕样子,肯定是补。”
“小白,这事们都听陆哥说。”沈照摘下耳机,愤愤不平地大骂道,“毁你画人真是太恶心!要是被抓到他妈定揍死他!”
“就是就是!”丁鸿宇跟着骂道,“毁人心血这种阴毒事儿都干得出来,就不给自己积点阴德吗?”
提起被毁掉画,姜聿白眼神瞬间冷下去。
陆锦延问道:“是谁干,你心里有猜测吗?”
姜聿白脊背僵,用力挣开他怀抱落地。
好在陆锦延没有再为难他,顺从地松开双手。
“快七点。”刚睡醒声音低沉中带着点沙哑,陆锦延看眼腕表,“先回宿舍洗漱下?”
“现在不回宿舍,你回去吧。”姜聿白摇摇头,“得看好画,下午寄出去。”
陆锦延站起身来:“好,那先回去。”
论是远处天空或是近处树,都像是大团大团灰暗扭曲色块,压抑而窒息。
但看画之人第眼看见,必定是阴沉云层中穿透出那缕光,仿佛道闪电生生撕裂浓重阴郁画面,所有人都会不由自主被那道光所吸引。
而那束光终点,指向雨中道撑伞背影。
陆锦延怔忪地盯着这幅画出神,好半晌后才俯下身,将累到靠在椅背睡着人抱进怀里,动作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人稍微睡得舒服些。
约莫小时后,姜聿白眉心微蹙,首先醒过来是嗅觉。
姜聿白心里隐约有个人选,但暂时还没有证据,只是回道:“画室里有监控,调监控看下就知道。”
话音刚落,他蓦地想起自己早上在陆锦延怀里睡不知多久,岂不是都被监控拍下来?
“这件事恐怕……”陆锦延皱皱眉,“没那简单。”
不出所料,第二天上午他们去找裴教授说明情况,得到批准后去调监控,却发现画室摄像头已经坏好几天。
毁画人正是钻这个
*
将油画顺利寄出去后,姜聿白回宿舍洗个澡,然后倒头补觉。
觉睡到天色全黑,再醒来时,宿舍里其他人都在,但都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噪音。
“小白,你醒?”陆锦延率先察觉他动静,转身看向上铺,“怎不多睡会?”
“睡好。”姜聿白爬下扶梯,走到桌子前,轻声问道,“你回来补觉吗?”
鼻尖处萦绕着股熟悉好闻气息,他睁开困倦双眼,尚未聚焦眼神落在线条优越下颌上。
好几秒后,意识回笼,姜聿白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陆锦延怀里,脑袋枕着宽阔平直肩膀,额头抵在温热颈窝里。
那双总是注视着他眼睛阖上,根根分明长睫安静垂落,以种很别扭姿势睡着。
心跳陡然失序,他努力克制着想立刻跳下去冲动,点点挪动身体,尽量不惊动对方。
“小白?”下秒,抱着他胳膊骤然收紧,陆锦延眼皮半睁地垂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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