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笑话不太好笑,但这夜,因为有人陪伴,所以并没有想象中那难熬。
直至天光熹微,陆锦延从椅子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画架前。
画布上是幅崭新画作,被滂沱大雨笼罩古镇,不
半晌后,他再度睁开双眸,拿起画笔开始构图。
陆锦延悄悄松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笑容。
他就知道,小白定可以。
晚饭自然是没时间去吃,陆锦延去食堂打包两份饭,很快就回到画室。
姜聿白接过饭盒,不知道该说些什好,只能小声道谢:“谢谢你,陆锦延。”
“做不到。”姜聿白松开手,蓦地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嗓音微微发颤,“没办法画出两幅模样画……”
不仅仅是调色和笔触,每幅画都是他用当下最饱满情绪创作出来,根本不可能画出模样作品。
即便勉强复刻出来,新画也丧失本该具备打动人心生命活力。
“看着,小白。”陆锦延单膝跪地,面对面握住清瘦肩。
大手滚烫而有力,掌心热度穿透衣料,带来种神奇安定力量。
白之后就要放弃坚持这久事。
驾轻熟路地来到画室门口,想要推门而入手顿,转而轻轻敲敲门。
画室里片死寂,仿若无人。
“小白。”他低声唤句,“进来。”
推开门,姜聿白背对着他低头站在画架前,动不动。
陆锦延微微笑:“谢什?”
简单吃完晚饭,他又搬把椅子坐到画架斜后方,既不打扰小白,又能让小白感知到他存在。
夜里艺术楼万籁俱寂,姜聿白全身心投入到创作中,偶尔侧眸与身后人对视,会得到个温柔鼓励笑容。
然而长期规律作息,还是令他控制不住有些犯困。
陆锦延中途去自动贩卖机买两杯咖啡,回来后又给他讲笑话逗他。
姜聿白缓缓放下双手,露出张委屈可怜又漂亮至极脸。
“回想给予你灵感那个瞬间,回想你体会到希望那个瞬间,相信你定还有别表达方式。”陆锦延用低沉温柔嗓音慢慢说道,“们还有时间,你可以姜聿白,会直陪着你。”
姜聿白蹲在地上与他对视,良久后沉默地站起身,回到画架前。
姜聿白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眸,试图让自己回到那天。
亘古不变小镇,潮湿勾连雨幕,躲在油纸伞下小黄花,以及面前那人明朗好看笑容。
“小白?”陆锦延隐隐察觉有点不对,快步走上前去,只见那双漂亮手正捧着参展画。
再定睛仔细看,陆锦延脸色突变:“谁干?”
画布被人用刀从中间划开几道口子,深得几乎纵贯整幅画。
姜聿白似乎才从梦中惊醒过来,盯着手中画画喃喃自语道:“毁,都毁……”
陆锦延咬咬后槽牙,绕到他身前,想从他手中取下画:“还有时间,还可以再画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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