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毯上人立即直起腰,目光关切地问:“哥,你好点吗?”
作者有话要说:霍知:(微笑)言清,你听过小美人鱼故事吗?
手心贴着他脉搏,传来灼人热度,因为生病缘故,绵软软根本没有什力气,轻轻挣就能逃脱。
可他就是没甩开,带着心底震动回过头,他看到奚迟往床中心缩缩,空出来片地方,抬起眼睫静静望着他。
砰地声,他清晰地听到枪声在自己耳边炸开。
不行,不行,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奚迟床是陷阱,是禁区,是令人坠入万劫不复深渊,是将他套上锁链驯化牢笼。
像有两股力量在拉扯,最终他退回去。
估计人发烧厉害是感觉不到饿,霍知还是去厨房煮白粥,等煮好时,奚迟又睡着。
他看起来比刚才舒服些,眉头舒展开来,呼吸均匀绵长。
霍知伸手拨开他额前碎发,把手心贴上去,另只手覆上自己额头,感受下温度。
感觉到手掌凉凉触感,奚迟睁开眼睛。
霍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觉得奚迟今天看他眼神里含着种依赖,而他竟然感觉……很不错。
上,随着他步步靠过来。
“你吃药?”霍知表情不太自然地问。
奚迟现在反应有点慢半拍,盯着他眨下眼,陷在柔软枕被里点点头,开口声音闷闷地问:“……现在几点?”
霍知心跳又是猛地乱下,稳住心神道:“晚上八点。”
他看眼床头柜上只少颗板药,问:“你药不会还是早上吃吧,觉睡到现在?”
霍知咬着牙在奚迟床边地毯上躺下来,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自,bao自弃般语气生硬地说:“好,今晚就在这睡。”
然而他久久没能入睡,听着奚迟重归绵长呼吸,不知何时意识越飘越远。
奚迟第二天清晨醒来,感觉头痛缓解很多,嗓子也没那难受。
他翻过身,愣下,趴在他枕头边人也同时醒过来,两人视线交织。
原来昨晚不是他在做梦?
这样不对!他警告自己,就在这时,奚迟忽然唇角轻轻弯起来,对他虚弱地笑笑,墨色眸子里晃着朦胧光。
他触电般地猛然收回手,动作慌乱地把放在床头粥端起来。
之后,霍知尽力屏蔽掉脑子里所有念头,机械地去拿冰毛巾给他降温、测体温、盖被子……
做完所有事后,他终于松口气,跟侧躺在床上闭着眼奚迟说声:“……走。”
他只踏出去步,手腕忽然被拉住。
“嗯。”奚迟带着鼻音回答。
霍知出去烧热水,兑到合适温度,端进去跟药起递给他。
奚迟吃药,又接过水凑到唇边慢慢把杯都喝完,然后继续直直地看着他。
“咳。”霍知别开目光,“你饿不饿?”
奚迟靠着床头枕头,只眨眼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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